麻烦么?」
他这话一出,新任临安府尹的袁韶顿时出来应声。
袁韶说道,李云这厮虽有些小聪明,但他在班荆馆里困了一个月,能做的终究有限。何况,他在临安城里结交的终究是酒肉朋友,能用来做事的暗线,其实只有一条,也就是起自海商周客山到沿海制置使章良朋,再经过承天宫透入班荆馆的这若干人。
整条暗线,全都已经在我袁某人的掌控之下,保准他们闹腾不出半点花样。
袁韶是史弥远的明州斳县乡党,也是大儒袁燮的弟子、庆元***时的倒霉蛋,身份背景很适合执掌静水流深的临安。此前他在太常寺主簿任上,与东西两金协调岁币输送有功,立刻就被破格提拔成了临安府尹。
史弥远对他寄予厚望,也希望他以此为由头,在本方阵营中崭露头角。新任府尹既然信心十足,史弥远轻捋胡须,心情好了很多。
随即众人议定,明日里由史宽之出面,和老相识李云接洽,史嵩之、薛极两个从旁协助;至于太学生们,各家有各家煽动的本事,袁韶也正想显一显手段。
任务安排完了,史弥远好好睡了一觉,次日凌晨起身,在别墅里等着从赤岸方向传回的消息。
为了保证他密切掌握
情况变化,探子不仅分布在赤岸,也去了士子们伏阙的丽正门和大内方向,北使应当去游玩的承天宫,还有太学生们从临安去往赤岸时必经的上塘河,每个方向都至少分布了十个精细人,俱都骑乘从北地重金购入的快马,随时禀报。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要针对局势变化作出指示,非得精神十足才行。史弥远往日里饮食清淡,以攀附天童寺高僧宏智正觉转世,今日却让厨房上了一碗笋泼肉面,特地吃得饱些。
刚掂起几根面条,探子隔着重重冰箔纱帘报道:「启禀相爷,袁府尹的人口才便给,已经使太学生们闹腾起来了!」
「好!再探再报!」
细嚼慢咽吃了半碗面下肚,又有探子来报:「启禀相爷,太学生们已经绕道城北,到处搜罗船只!」
史弥远点了点头,吩咐厨房再上两个麻团。
笋泼肉面吃了大半,两个探子齐到。
一个道:「启禀相爷,大公子已经邀约了李云出外,也吩咐他痛斥太学生们,以正视听了!」
另一个道:「太学生们纠集了三十多艘上小船只,从余杭水门浩浩荡荡东行,快到赤岸桥了!」
「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