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国力却并未增强太多。
文官们在皇室的默许下,不断向着勋贵与军中伸手。
再加上天灾人祸连绵数十年之久,国力愈发疲敝收入锐减,拖欠克扣粮饷已经是到了让人不敢去看,只能是假装看不到的程度。
太上皇开销无数,留给皇帝的就是个烂摊子。
现在各地都在要钱,可皇帝却是拿不出来银子来。
看似朝廷每年能收入数百万两的银子,可从太上皇到百官,从朝堂到地方上上下下都要伸手。
就算是拨付给了军中,也得是文官漂没武将克扣,最终落入军士手中的所剩无几。
这种情况下,一旦军中闹饷,谁也没办法。
愤怒的皇帝抓起御案上的镇纸,抬手就向着王子腾砸了过去。
“废物!”
调动不了京营兵**京营节度使,毫无疑问就是个废物。
脑门上被砸出个血口来的王子腾,强忍剧痛俯身行礼“臣,无能。臣,有罪。”
“调御林军!”
明显上火了的皇帝,大声喝令“先去抓那逆臣,再去剿灭叛军!”
“万岁,不可啊~~~”
王子腾慌忙劝阻“勋贵们自成体系,若是如此,必然引来勋贵们的诺大反应,说不得就是一场大乱。而且...”
而且什么的,王子腾没敢说出来。
皇帝这儿自然是知道他想说什么,哪怕是御林军之中,他能调动的兵马也不过半数而已,其他的御林军那都是听太上皇的。
真要是把忠于自己的御林军派出去,那无论是太上皇还是城内的勋贵们,一旦有所动作,他这个皇帝就得麻爪。
御书房内极为安静。
夏守忠低着头,仿佛已然蜷缩成了一颗球。
额头滴血的王子腾,俯身在金砖上不敢动弹。
整个御书房内,只剩下皇帝那粗重的喘息声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皇帝的气息终于平缓下来。
“传旨,着贾琏继续执掌所部兵马,让他速速出城去平息兵乱。”
试探不成的皇帝,终于是服软了。
不过这股火气还是要宣泄的“王子腾。”
额头扣在金砖上的王子腾身子一颤“臣在。”
“你身为京营节度使,麾下出如此之事,难辞其咎!免去你京营节度使之职!”
王子腾惨笑一声,重重叩首行礼“臣,领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