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衣中年一脸惊讶,明湛把还带着体温的钱又拿出来,送到他手里,微笑着说:“难得我娘子喜欢,还卖么?”
秦琴也道:“这地方也不是迎春花市了,不用担心有人来为难你,我们是真的喜欢你的年画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素衣中年就收下了钱,把去打开画囊,说:“卖!卖!当然卖!”
随手在密匝匝的画囊里选画,行云流水般抽出五卷来,秦琴逐一接过打开来看,分毫不错的就是原来她看中的那几幅年画。秦琴惊讶道:“先生,你记得的么?”
素衣中年点点头:“记得。我做这一行已经十几年了,天长日久,练成了这门本事。”
秦琴道:“过目不忘,那很了不起啊!”M.
素衣中年微微一笑,说道:“不过雕虫小技罢了。”
“这些年画也是你画的么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……先生你还画别的画么?”秦琴想起家里还没完成的画屏,以及光秃秃的墙壁。如果可以挂上一些画儿,那是极好的。
素衣中年道:“也画的。”
说话间,他已把年画卷做了粗细均匀的一卷,有用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,交给了明湛。明湛拱了拱手,道:“请问先生怎么称呼呢?日后如果想要求购字画,是不是来这里就能找到先生?”
素衣中年道:“小姓徐,名豸,表字继虎。”
明湛道:“我叫明湛,无字无号。”
于是明湛对那素衣中年以表字相称,叫做徐继虎。而那素衣中年只愿意叫明湛做明兄,坚决拒绝连名带姓的称呼。
从徐继虎家里出来,秦琴只是笑,也不说话。明湛看着她乐呵呵的样子,倒忍不住先开口了:“笑什么?心情如此美丽么?”
完了完了,明湛也被她带歪了,说话那调调明显听着就不对劲。
秦琴说:“我在笑你呢。”
“笑我?”某人眸子底下闪过微光。
秦琴道:“刚才那俩杂役,分明就是借机发财。你却上来帮忙搬搬扛扛的,人家要发作,就是殴打良民,有理变没理了。这一手却比直接跟他们吵闹撕扯要管用多了。”
忍不住举高了胳膊,摸了摸明湛的头:“我的男人还挺聪明嘛。”
明湛涨红了脸,别了过去,淡淡的道:“有话好好说,别动手动脚的啊。”
“你害羞了?”
“闭嘴。”
阵阵咯咯笑,传了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