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的伤口,疼得她嘶嘶倒抽冷气。
明湛瞅着,直乐,黑幽幽的眼珠子底下,难得闪烁着调皮的光。被他笑得浑身上下不好意思了,秦琴忍不住举起小拳拳重重锤了明湛胸口一下:“笑什么笑!不许笑!”
别的女人小拳拳是不疼不痒,秦琴的小拳拳是……重拳出击。
所以明湛才不会让她得逞,直接捏住她手腕,放一边去:“有话好好说,不要使用暴力。”
趁着手捏着秦琴手腕,她没有还手之力之际,他凑上前去,轻轻亲了亲秦琴额角。
麻了……
麻了麻了麻了!
被三四个恶毒婆子压在地上那会儿,她都没有麻。
“你先歇会儿。我去去就来。”
明湛用大被子把石化的秦琴裹得严严实实的,转身出了门。
……
说是去去就来,还真就是去去就来。
也就是秦琴再迷糊了一会儿的功夫,明湛又回来了。然后这一整天,他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。管她吃管她喝,还给她端各种盆子。
秦琴不禁怀疑人生,“也就是受了些皮肉伤,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……”
明湛道:“大夫说了,你最近太拼,身子亏损了。趁着现在能休息,好好补补。”
原以为一段日子不见,他们会生分。
没想到明湛反倒补偿似的对她加倍的好。
明湛告诉她,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是在银滩镇上,是一名当地士绅的别业,名叫“翕庐”。他们暂时寄住在这里,主人家很慷慨,起居住行,一应便宜俱全。
秦琴坚持要到院子里走走,看看环境。一出门,发现是个精致的院子,心里就欢喜。支棱起耳朵,听见隔壁院子有动静。
明湛说:“布政使司时金川时大人的行辕也设在此,和我们一墙之隔。”
秦琴就懂了,“那我们还是进屋子吧,别打扰了邻居。”
事实上两个院子都是单门独院,彼此不会打扰,十分幽静方便。
明湛带着秦琴,去见了布政使司时金川。
比想象中的要年轻很多,不过四十出头,竟已是二品大员了。秦琴不禁又私底下感叹了一下,看出身选拔前途的古代人,阶级固化得不讲道理。
有明湛在,她省了很多力气,只要坐着吃喝微笑即可。
时金川把朱知府革职查办,靠的却不是二品大员的权力,而是御赐的一本铁劵丹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