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重体力活儿,就交给秦铁牛来干了。只见秦铁牛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围裙,站在三尺直径的大锅外面,随着底下的小青年用力拉扯风箱,灶里跳动的火苗“呼”的窜起两尺高,疯狂**锅底。x33
左手紧握锅耳,使出“哪吒闹东海”的手劲来狠命颠锅,右手锅铲舞得密不透风的,依次舀入盐、糖、以及自己村子里秘方熬制的蚝油。不过眨眼功夫,翠绿生嫩的青菜炒肉片,就热气腾腾地出锅了。
就在秦铁牛倒菜入白铁保温盘的时候,车轮声隆隆,四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,拉着板车到了厨房门口。阿姨们两两一组,抬着装菜的二尺见方白铁保温盘,放到了板车上,整整齐齐堆叠在一起。
秦铁牛和另个精壮汉子,合力提着半个人高的米饭桶,放到第二辆车上。等到米饭、馒头、汤,三个大桶都放牢固了之后,车轮子愣是压进了被水浸得柔软的屋前泥地上半寸深……
用麻绳固定好了饭桶汤桶,秦铁牛拉着板车,沉腰曲腿,步步向前,扬起了饭前号子:“开饭喽——”
“开饭——”
一声传着一声的吆喝,金滩镇桥头上原本热火朝天的工地顿时放慢了节奏。工人们按班排队领饭,排起又粗又长的队伍。
秦琴今天仍旧没什么胃口,她排在队伍中间,和工人们一起等领饭。轮到她的时候,说:“给我一个馒头一碗汤就行。”
负责分饭的六婶顿时摇头:“那怎么行,这大热天的,忙了一上午,就吃那么点。人会熬不住的!”
说罢,自作主张地,给秦琴的饭碗里舀了两大块红烧肉,外加浓稠得几乎化不开的肉汁。
六婶道:“没有胃口,沾点肉汁吃馒头也行。多少算是有点儿荤腥油水到肚子里。”
人家一片好心,秦琴笑了笑,道了谢,走开了。
她一直都跟工人们同吃同住同劳动,自己觉得本应如此,落入旁人眼里,却是怪不可言。比如秦桂树,拿着满得冒尖的饭碗往她跟前一蹲,说:“傻丫,你别成天跟我们大老粗混一起啊!你是大掌,得有大掌的样子,不到指挥所吃小灶,也到那边的木棚子里,跟卫大掌他们一桌子吃饭。”
秦琴摇了摇头,说:“木棚子里多气闷,我喜欢在这儿吃,有风吹着,还能看着我们的桥。”
陈子梅在旁边帮腔道:“是啊是啊。还能看着桥下饭,不比对着一屋子的臭男人吃饭要好?”
秦桂树撇撇嘴,道:“姑娘,你可别学太粗鲁了。我们傻丫有阿湛,你可别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