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你是个脾气暴躁的,刚看到县君,还不敢上前说话。没想到县君这么和蔼可亲,说话有趣。”
这个**姚氏,夫君是大理寺是少司陈司翰,今年只有二十岁,年纪最小,脸上甚至带着点婴儿肥。她口没遮拦地说完这一句,顿时引起一片赞同。韦卢氏笑着说:“对啊。莫说是姚妹妹,就算是我,也没见过那种场面。但是事后想起来,其实骂得对。”
她又说:“他们苏家认回了抱错的女儿,那是苏家的喜事。我们宴席也吃了,贺仪也送了,礼节什么的,没有能挑剔的。可怎么就莫名其妙的,苏云锦就成了每次宴席上的主客呢?明明有封诰的是我们啊?”
秦琴看到大家纷纷点头,不由得感到惊讶:“既然如此,没有人教一下她规矩么?我承认,我那天是一时义愤了。但我是为了我自己,并不是说为了什么别的缘故……”
她话一出口,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陷入一片沉默中。
定安侯夫人打破了沉默,说:“大概就是事情开了头,从此反倒成了约定俗成规矩吧。要不是妹子你振聋发聩的一顿说,大家都还如在梦中。”
秦琴问:“夫人,那**回去之后,怎么个收场?”
定安侯夫人顿时面露微笑,说:“比较精彩……”
于是在旁人绘声绘色的讲述中,秦琴知道了,那日没有了定安侯夫人之后,老太君的寿宴一开始还算顺利,进行到一半之后,就一团乱。苏云锦高屋建瓴地提了一堆整改意见,说侯府内务怎么怎么不行。只说不做的假把式,反倒惹恼了冯晓。冯晓不顾老太君黑脸,坚持把苏云锦母女打包送走,然后派人去接了定安侯夫人回来——也就是她在酒楼里见到那小厮了。
然后,冯家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这位当家主母的重要性……
这两天定安侯夫人在府邸中,少有地不需要再受婆母的气,着实过了几十年来,最舒心的一段日子。
秦琴不禁无语,原来苏云锦是个嘴强王者啊。
韦卢氏冷笑:“所以啊。今天我们家姑奶奶生日宴,我也溜出来了。不是常说我粗枝大叶么,哼,我倒是让他知道,他们家那一会儿嫌醋不咸,一会儿嫌糖不酸的调调,不是粗枝大叶,谁顶得住!”
秦琴没忍住:“噗……”
孰料,韦卢氏那一番话,引起周围妇人们一片同感。就连年纪最轻的陈姚氏也说:“我一嫁过来,婆婆就给我立规矩。说陈家规矩,必须三年抱俩的。可我夫君如今领了差事出京去了,最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