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琴这么想着,就去了谢氏的住处。
早在她从象窝山回来,谢氏就派人来问候了,还送了些钩藤、蝉蜕、桂圆、沉香等安神定惊之物过来。
着实是礼节周到。
谢氏正和时玥在一处做针线,母女两个边做事,边聊天说笑,其乐融融的。今天时玥穿一身藕荷色的袄子,嫩绿绸裤,散着裤腿,露出一双蜜色缎面绣鞋,秦琴走进门的时候,正好看到她抬起脸,一脸娇憨地叫:“娘,你看看这个花瓣是不是绣得有点儿歪?”
秦琴不禁眯了眯眼睛,恍惚之间,好像看到了秦冬雪和静儿。
两个丫头进了女学,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进了些……
可恨秦四奶奶不识字,就连家信也只能拜托秦族长念出来,没办法回信。她好久不曾收到靠海村的消息了。
她这么一驻足,就被时玥发现了,小姑娘顿时放下了手中的绷子,欢声嚷道:“秦大姐来了!”
“我倒是打扰了两位了。”秦琴含笑进了屋子,谢氏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,命人倒茶,又邀请秦琴坐下,“妹妹,快请坐。才刚好了点,怎么就大老远的跑过来呢?有什么需要的,打发人来跟我说不就是了。”
秦琴笑道:“没事,也就是跑动太狠,拉得腿上肌肉酸疼。泡了两天金刚续骨汤就好了。谢谢姐姐昨天送来的钩藤蝉蜕,我喝了熬出来的汤,睡了个黑甜好觉。”
谢氏听了就很高兴,含笑道:“如果你吃得好,那我再送些过来。这个蝉蜕呢,不是什么名贵药材,但安神定惊真的极好的。我等闲也不会送人。就怕京城里的那些富贵眼睛,明明我是一片好意,愣是会偏差成说我用便宜货打发人家。”
秦琴嬉皮笑脸的道:“那正好,他们不识货,好东西都留给我!”
“其实哪,世间上最最宝贵的东西,恰恰都是不要钱的!好比这阳光,这微风,这花香,还有这孝顺亲情,哪一样能用银钱来衡量?”
秦琴一席话,倒是让谢氏听得愣住了,眼底波光流转,深有触动。
谢氏低头喝茶:“县君所言极是。”
时玥道:“我觉得秦大姐老是说自己没有读过书,没什么文化,这话就是拿来骗我们的……”
谢氏就低声呵斥闺女:“又乱来了,大姐是你能叫的?”
时玥撅了撅小嘴,不太服气的样子。秦琴却没有出言相劝,别人家教女儿,她不能坏了规矩。但当时玥问“那不叫大姐叫什么”的时候,谢氏又卡壳了:“……叫县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