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琴道:“他本来就心情不好,在祠堂里罚跪着。说起来,也有我的不是。如果不是我来到再度刺激了时公子,或者事情不至于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……”
“你快别这么说!”谢氏瞪大了红红的泪眼,道,“你是玥儿带过来,要宽慰我的。是我们家门不幸……唉,你说……我该怎么办……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!”ъìQυGΕtV.net
秦琴也是条件反射,听了谢氏这话,顺口就道:“你没有儿子,可你还有女儿啊!”
“玥儿多好一姑娘,有孝心,有想法,还会管账。人品也好。”
“她又年轻,是个可造之材。用心调理,说不定日后比哥哥还有出息呢?”
谢氏呆呆瞪瞪的,过了好一会儿,才哭得更伤心了:“你说得对。玥儿比昀儿要生性多了。可是她的耳朵……她的耳朵又……”
秦琴给她鼓劲打气道:“没听大夫说么,好生养着就行。还有我给你的那些药液,定时滴下去。那是我们乡下的秘药,很好用的!”
其实那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碘伏和治疗中耳炎用的药水,就拇指头那么一小管。谢氏感激地说:“都收着呢。到时候玥儿要大好了,我写信给你。我们以后,常常联系。”
告别了谢氏,离开的时候,秦琴看了一眼时昀呆的地方,隐隐约约地,传来丫鬟们哭求的声音:“少爷,别那么倔了,先把衣服脱了,让我上个药吧……”
“不行……云锦说了……不能让别的女人看到身子……包括……丫鬟……”
时昀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,突然没了声响,丫鬟们哭声一片:“少爷”“少爷”!
乱作一团。
秦琴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走了。
八月十八那天,明湛和秦琴如期离开京畿。
临出门的时候,秦琴忽然一阵心惊肉跳。她轻轻拉住了明湛的手,问:“阿湛,我们今天是怎么走的来着?”
明湛说:“按照原来的计划,是要坐船从水路走。但另外安排了一架马车从朱雀门出京畿,为的是迷惑锦澜那厮。”
进京的时候结下梁子的锦澜,回头被家里狠狠修理了一顿。直到中秋才放出来,扬言要堵住明湛和秦琴的路,让他们留下点零碎方可出京畿。ωωw.Bǐqυgétν.net
这厮不愧是京城恶少,作恶也不瞒人。
甚至从昨天开始,就直接守在了朱雀门大门。也无人敢阻拦他。
心跳突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