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却成为了本地富人餐桌上的一道珍馐。
所以秦琴才那么惊讶。
但,从看到岑母眼底那一闪而过优越和刻薄开始,秦琴就明白过来了。
这是珍馐,也是考验。
考的,就是圈子里的游戏规则。
有妇人低头嘀咕说笑:“哇,这是冰激凌啊。我想吃好久了,一直没有吃上。”
“一个十两银子,谁家都不能这么造啊。”
“岑家的宴席,真的是不同凡响,好大手笔。”
“让我尝尝……”
“你说,那边的县君迟迟不动手,是不知道这是啥,不敢吃么?”
“嗨,你管那么多干啥。吃你的就是了。”
“我就是想知道。她是乡下来的啊,肯定没见过这好东西。”
这些人嘀咕,以为秦琴听不到。可她耳力极其灵敏,一字不落,清清楚楚地收入耳中。不禁又是垂眸,看了一眼面前已略融化变软,白气越发浓郁的冰激凌。
——没见过这好东西么?
旁边的岑母又开口催促了:“县君,您不动筷子,大家都不敢动手呢。”
她是贵客,理应第一个动手。岑老夫人又不吃,就更该是她了。
假装看不到岑母眼底下的期待,秦琴笑眯眯地说:“好啊。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,就有些好奇,多打量了两眼。大家请勿见怪。”
果然,岑母眼里就闪过快意。
岑母就连秀优越感的话都挂到了嘴边了,却看到秦琴用优雅的仪态,挖了小小一块冰激凌送入口中。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无懈可击。
秦琴眯了眼睛,嘴角勾起,露出一丝微笑:“唔,颗粒度有点儿粗了,不过也当得上入口即化四个字。能够在琼州府尝到如此新鲜美味的冰激凌,真是难得。”
傻眼。
所有人傻眼。所有人震惊,且傻眼!
有人脱口而出:“什、什么叫颗粒感?”
这词儿,能在本地听见就见鬼了。
都是秦琴胡编的。
只要编的时候,演技够逼真,就没有人能怀疑她!
她装作一副女学究的模样,深沉着脸,说:“这是京畿里的人们形容布料的一个词儿,有一种布,看起来粗粗的,表面一颗颗的,穿在身上,却又软又暖,还不贵。如今我们琼州热,京畿却早就入了秋,秋凉了。在那种地方的颗粒软布,可是老百姓的恩物。”ωωw.Bǐ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