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瞪圆了大眼睛看他:“你回来了啊?”
岑宇嗯的一声,走上前去,俯下身子。陈子梅不由自主地向后瑟缩了一下,岑宇和声道:“让我看看,我不动你。”
陈子梅就不动了,任由他看。
他的脸色很白,整个人的气质都是凉凉的,带点病态。唯独那目光很灼热,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,不禁催促道:“看完了没?也没什么严重的,都是皮外伤罢了……”
岑宇道:“区区一百两银子,给了也就是了。怎么还惹了自己受伤?”
陈子梅道:“一百两银子确实不多,但我怕开了这个头,后面就没完没了了。今天赏菊宴要二房出一百,明天赏梅宴又要一百,过阵子水仙花就该开了……一年多少名目啊。细水长流,那还得了?”
“何况,我就是气不过她们明算计,算计不过还抢东西。太不体面了!”
陈子梅愤愤然的吐槽了两句,脑瓜子一转,警钟响了,转脸看向岑宇:“你觉得我做错了么?”
看着警惕得小猫似的她,岑宇不禁勾了勾唇角:“错……”
陈子梅渐渐炸毛。
岑宇接着说:“……肯定是没有错的。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。就是生受了这些耳光,很疼吧?”
炸起的毛渐渐平复,陈子梅才发现自己误解了岑宇的意思,不禁微觉羞赧,垂下眼睛道:“是很疼。我没想到她会一言不合就真的上手打人的……”
她还是太年轻了。
岑宇道:“我让飞阳去铺子里取了上好的消肿化瘀膏来,比家里常备的要好些。一会儿就送到,到时候让金珠帮你换上。”
心里涌起一阵暖流,陈子梅答应了。
大姐说得没错,关键在自己的男人。
看来这个家……还是可以呆的。
岑宇态度鲜明,似乎吓到了岑母,她果然没有再敢继续要陈子梅出赏菊宴的钱。不过有一些小小的流言,不知不觉地就开始在圈子里传播出去……
“岑家二房少奶奶态度好嚣张啊。”
“仗着使狐媚子本事,迷住了夫君撑腰,连亲娘都敢忤逆!”
“哎哟,这一次,岑家一门三探花的门楣,怕是要见了污点?”
“树大有枯枝,人多有白痴嘛。我是半点不觉得奇怪的,那个岑二爷本身也是个病秧子,家里为了冲喜,门楣都不顾了,找个七品县令的女儿嫁进来。还是个敢跑出家门的野丫头。怎么可能落得了好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