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岑侍讲,应该是认得我的吧?日后在京畿里见了面,可要多多亲近。”
明湛笑容越发带着疏离,道:“岑侍讲想多了,我是刚才进门的时候听人这么叫你,跟着鹦鹉学舌了一番。我跟你,不熟啊。”
“在京畿见面就大可不必,我忙着收铺租打理家业都忙不过来。除此之外,还要时不时的入宫面圣……怕是没有多少时间去应酬无关紧要的人。”
岑进脸上笑容肉眼可见的僵硬了,明湛把他的脸打得啪啪直响。
岑探花脸上挂不住了,干笑着说:“明大人在京畿中,竟有偌大产业?我好像听说过,在都察院任职,首先就必须要正直清廉啊……”
明湛翻了个白眼,道:“岑老爷,你这话就偏颇了。难道就不许我本来就有钱,然后才去做官的啊?你也不到外面打听打听,我明湛已经做了两年皇商了!我们家就是供皇家接驾,才有机会面圣的。”
“就是因为我自己有钱,所以不贪,所以才能够更加公正地监察百官啊!”
“你这话里话外的,倒是污蔑我为官不正了?我好歹是客人,你就是这么对客人的么?”
什么贵人语迟,贵人语少,在明湛身上不存在的!
谁惹他不痛快了,就往死里怼!
谁的面子都不好使!
岑探花被明湛怼得直翻白眼,岑进见势不妙,他可不愿意得罪明湛——也得罪不起!他轻轻地把岑探花拉到一边去,说:“父亲,让我来解释。”
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,岑进对明湛道:“明大人,你误会了。我父亲并不是这个意思。既然明大人携产做官,那自然极是难得。来来,请里面喝酒去。”
旁边的人又七嘴八舌的帮腔,说着就坡下驴的话。
岑宇也说了一句:“明兄,难得来一趟,就吃个便饭再走吧。”
也就这么一句,明湛是真给面子,点了点头道:“行吧。请。”
一行人进了用膳的芙蓉厅,按宾客主次落座。上来的是山珍海味,饮用的是陈年佳酿,当真是奢华无极。酒过三巡的,大家兴致一高,就开始敬酒了。
明湛酒到杯干,面不改色。大家见他亲切随和,也渐渐地放开了。
岑进端了一杯酒过来,说:“明大哥,我弟弟叫你哥哥,我也……也叫你一声哥哥。来,我们来干一杯!”
别以为明湛没有发现,岑进走过来之前,把半杯淡色的白酒掺进了面前的黄酒杯里。向后撤了半尺自己手中的满杯酒,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