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母气焰明显地低了下去,凑到陈子梅跟前,说:“小梅,你就别再刺激你嫂子了。她底子弱,这一胎好不容易才怀上的。老山参我们也不要了,留着你自己用,反正你陪嫁里那么多药材,就拿个十斤八斤出来,给你嫂子补身子。再给嫂子赔个不是,我们还是一家人。”
一脸“我都退让了,你就别不识好歹”的模样。
陈子梅看到就想吐,心里恨不得明天就分家。可是又明知道暂时做不到,也就姑且忍耐。她懒洋洋地说:“婆母你是不是年纪大了,耳朵不灵了啊?我只有两个选项,而且我耐心有限,我数三声,你们再不走,我就当你们选择了报官啦。”
“金珠!准备放信号!”
金珠大声应:“是!”
她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的信号筒,那是秦琴送给陈子梅的信号弹。陈子梅对岑母道:“婆母,我忘记告诉你了。我报官是不用两条腿跑到衙门的——只要放出这个竹筒子,它往天上一窜。我哥哥看到了彩烟,就会上门来找我,带着官差那种。”
看着岑母惊惶失措的脸,陈子梅勾唇笑了一笑:“婆母啊。如果你要用后宅那种禁足之类的阴私招数对付我,估计不好使哦。”
岑母几乎没把自己牙齿咬碎!
而岑洪氏两眼一翻,很适时地晕了过去,又是引起一片混乱。忍着心疼担忧,岑母气恨恨地瞪了陈子梅一眼,道:“好!我们走!”
她那眼神怨毒无比,要不是实力不济,那是恨不得把陈子梅给扒皮拆骨!
眼看着岑母一行人灰溜溜的就要走,陈子梅又发话了:“且慢!”
岑母不耐烦地道:“又怎么啦?”
指着地上的大垫子,上面堆着满满的财物。陈子梅道:“刚才嫂子的人来找老山参,把我的嫁妆都抬了出来翻捡。你们看到没,这些可都是他们顺手牵羊的。这些恶奴趁着给主子办事就给自个儿谋好处,难道就这么了了?”
她勾唇一笑,说:“这话要传出去……婆母就不怕外人说我们岑家治家不严?”
那些奴仆吓得跪在地上,求饶不止!
岑母恶狠狠地瞪着那些人,这里面,还有她给大房使唤的老人呢,这些不争气眼皮子浅的!
办个事都办不好!还让陈子梅抓住了痛脚!
再看看大垫子上堆着的金银珠宝,珍奇玩意儿!这些东西,原本都可以是属于她的!
现在什么都没了!
咬了咬恨得直发痒的后槽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