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贩夫走卒,分别从各个方向出城了。及至路过通往小东湖那边的必经之路时,袁银姐的丫鬟莺儿站在路口,等着秦琴。只把一张二指宽的条子交给了她,莺儿福了福身子,也走了。
展开条子一看,秦琴嘴角边噙起一丝笑意。随手把那纸条撕碎喂了马,仍旧往府衙而去。
及至到了府衙门口,她才深深吐了口气。
“那厮不知出来了没有。”
下了马车,改步行。一路上熟悉的人自是向她打招呼,目光闪烁,各种态度都有。秦琴敷衍应付着,匆匆往那个地方走去。
一个颀长的身影,已站在他的办公房门处,还是那副淡定稳妥的模样,就连嘴角边挂着的温暖和煦带着三分隔阂的笑意,也跟入狱之前,一模一样。ъìQυGΕtV.net
秦琴咧开嘴就笑了,和从前一样,看到秦琴笑,明湛也笑了。他开口,仍旧是那副不变的深沉声线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秦琴一溜小跑来到他面前,双手执了他手,笑得跟个三百多个月的宝宝似的:“来见你呀!”
来见你呀!
那么简单,那么直白。
又是那么理直气壮。
她是不是天生不懂的矜持两个字怎么写?
男人垂下眼眸,映入眼帘的那张明明很艳丽,眼神却很清澈的脸蛋,他的眼里全都是这张脸,他也没有要移开的意思。纸唇微扬,深邃的眼底里,蕴藏着无限情愫:“这不就见着了吗?”
秦琴盯了他好一会儿,脸上一烫,别开了脸。
人却是整个地被明湛原地抱了起来,脚底下虚浮,离地得有一尺高。秦琴第一反应:“喂……我挺重的。”
明湛抱着她离开地面好一会儿,才放下来,嘴角边的笑意蔓延到眼底:“还行吧。还能抱得起来。”
秦琴轻笑着,啐了他一口。
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,回过头来,却是看到一个小杂役站在旁边,目瞪口呆,满脸涨红的,特别是耳朵尖,红得要透明了。被秦琴发现,那小杂役双膝一软,跪在地上,慌里慌张道:“回、回大人!邹大人命小的来请大人到前头去议事!京城来的王公公也在!”
明湛道:“我知道了。马上就来。”
他在秦琴的额头上亲了亲,说:“你在这儿等我,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秦琴就进了办公房里,坐着等明湛。旁边伺候跑腿的,对她又恢复了恭敬客气。从坐下来,一会儿“县君尝尝好茶”,一会儿“县君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