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琴道:“酒席可是大事,计划要宴请的人里,许多都是有头有面的。这些人平日吃惯喝惯,又大半倾注心血在养生上,诸多忌口的。饮食一事,最是马虎不得。等这一次过后,你有了经验,往后就由你自己操持了。”
静儿满眼忐忑,说:“可是,知府夫人那边,不会怪罪么?我看就连平日相传,和他们交情一般般的那几个夫人,这些天也净往邹府递帖子了……这是要弥补过去的嫌隙,好谋个前程呢。”
秦琴胸有成竹地微笑道:“对呀,你也看出来了。过去跟邹知府一家子交情一般的人,如今才需要弥补。我们这样平日多走动的,反倒是不需要了。这就是……功夫下在平时啊。”
静儿懂了,于是不再议论这件事。
她等着秦琴梳妆完毕,娘俩才一起上了马车,往四海酒楼去。
既然是长子娶妻,自己又好吃会吃,宴席的掌勺人选,除了余大厨,秦琴不做他想。不料来到四海酒楼,余大厨却失约了。他的小学徒余小鱼哭丧着脸,连连弯腰鞠躬,那速度之快,都能扇出风来:“真是对不起,夫人,师傅失手把菜刀掉地上,伤到了脚趾,流了好多血,实在是没办法……”
秦琴:“……”
真的是,永远都不知道惊喜和意外,哪一个先来。
她叹了口气,道:“做一场大宴,起码要站五个时辰,脚伤了肯定不行的。罢了,让你师傅好好养伤,我另外想办法。”
正欲起身离开,余小鱼从腰带处翻出一张二指宽的条子,递给秦琴:“我师傅说,这件事是他对不住县君。所以他亲自求了我师伯出山。师伯已经答应了。师傅说,只要县君带着这张条子到椰城的‘望海楼’去,跟师伯约定摆酒的时间即可。”
这……
秦琴倒是没听说过,余大厨还有师承来历?
但余小鱼没有理由哄骗自己,那纸上的字迹,也确然是余大厨的。就是写的字每一个都看得懂,凑一起就不解其意了,似乎是勤行里的密语。秦琴也就道了谢,收下了条子。
这两年,从文州县城到椰城的官道也修通了,又宽又平整。原本要走大半天的路,如今两个时辰就能到。秦琴一路上都在思考,静儿说:“娘。如果从椰城赶过来给我们家做宴席,会不会太远了?”
正好秦琴也在想这件事,就顺势问道:“静儿,如果这件事你来处理,你会怎么做?”
静儿垂下眼睛,思考片刻,道:“在乡下自古以来有做宴席的厨子,名声在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