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竟不如老三、老五,尚且能往南疆、北狄去做些安景顺民的实事!”
之所以不提老四,因四皇子已早夭。
最新的一条惊世骇俗言语,是——
“老七也长进了,才十五岁,就能够代父皇去淞沪府,安抚船难。我好羡慕他!”
这句话一出来,惹的顺武帝一顿黑脸,到底念及太子的脸面没有当面训斥,只是罚了太子太傅一月俸禄。又让太子抄了几卷经文了事。后来太子妃一求情,经文也就只抄了一卷,就不了了之了。
而把七皇子行踪传回来,让原本只想底下活动的七皇子,被迫浮上了水面的人,正是明湛。
顺武帝在寝殿内,一身家常便衣。王诚刚把人一带到,就没了踪影。明湛顺从地跪在地上,眼观鼻,鼻观心,规规矩矩,顺武帝手里捧着宵夜的热牛乳,垂眸看着他,忽然想起,自己这个喝热牛乳的习惯,还是明湛带过来的。
他眼珠子转悠着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嘴里很是闲话家常地开腔:“明湛,起来吧。站着……说说话。”
明湛谢了恩,站了起来,仍旧是很拘谨的站姿,乍一看,跟庙堂上那些谨小慎微的老臣子没什么两样。
一口气把热牛乳喝光,顺武帝放下了奶碗:“说起来,这个喝热牛乳的习惯,还是我在琼州的时候学的。那时候的厨娘厨子都有这么个习惯,我也跟着学会了,一问,说是跟凉茶娘子学的。再问……凉茶娘子,就是尊夫人了。国事劳碌,喝了这热牛乳,每天晚上睡觉也香甜。且上了岁数之后的腰酸腿疼,竟一样没有。真是神奇。”
明湛垂眸,温顺道:“生活日常,微末小事而已。皇上念旧,微臣受宠若惊。”
顺武帝眯着眼睛道:“虽说是生活日常小事,也可见有心,才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那时候在琼州,我就觉得诸多臣下,还是你们夫妇最有烟火气。”
说起秦琴,明湛紧抿的唇角不禁微勾,眼底闪过一抹温柔:“能得贤妻,是微臣三生有幸。”
“你是有福的,难怪筱箮对你一直念念不忘。去年好不容易给她寻了一门亲事,临到上花轿之前,还跟朕哭闹。”顺武帝打开了话匣子,脸微扬,眼睛微微眯着,神态放松,就连双腿也伸直了,很是随意地散着,“如今各自安好。朕瞧着,也算是老怀安慰。”
这话……明湛就没法接了。
顺武帝伸了一会儿脚丫子,又收拢,道:“老七的事,也是你机警。否则的话,皇子私自出京畿,那些老东西就该吵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