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夫人做好心状:“倒也不必这样说,当个戏子来图个乐呵,不就完了?”
都是京圈里混老了的人精,魏太太唇角微勾,点了点头。
“苏夫人来了。”
“超品夫人的仪态风度,越发的神仙也似的呢。最近精神好哇?”
“夫人,好久不见。你还记得我么?我是吏部左侍郎新过门的继妻呀,我父亲柳镧才刚升了国子监祭酒……”
城中唯一的超品夫人,第一世家苏家的当家太太大驾光临,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,理所当然地成了众星捧月之势。秦琴识趣地挪开了身子,把长门侯老夫人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,自己坐到了张萃萃边上去。
苏夫人扶着贴身管家媳妇的手,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,居高临下瞥一眼那位置。管家媳妇上手摸了摸,摇了摇头,道:“夫人,这椅子坐不得了。劳驾麻烦魏太太,能不能换个椅子?”
秦琴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出声,脱口而出:“哎,这都两年没见了,怎么还跟椅子过不去呢?”
旁人还没有转过弯来,苏夫人的脸色却暗了一暗,知道秦琴拐着弯旧事重提的骂人。更让她难堪的,还是周围好几个夫人都拼命把嘴角往下撇着忍笑,那模样让人一看便知她们也是想起当年的事。
谁说时间会磨灭一切来着?
反正,苏夫人在上首坐了下来的时候,看着就跟没事似的。
如果脸色不那样苍白,拿着帕子的手也不那么发抖,就更像了。
作为苏夫人的多年好友,宁国公家当家主母纪氏刚才还听笑话听得蛮乐呵的,这会儿翻脸跟翻书似的,发话道:“县君嘴皮子好利索,我竟然不知道有什么椅子官司?莫非两年前我家云锦闺女被欺负,就是县君的手笔不成?”
沉浸在回忆中,自顾自越说越气愤:“那年也是去了谁家的宴席……对了,是定安侯家!我那侄女高高兴兴的出门,回到家却是哭着的。我们侄女自回到苏家之后,哪儿受过这种委屈?我当场就说要打回去,揪出那浪蹄子来,不扒层皮不罢休!最后还是我姐姐宽宏大量,把这件事揭了过去……哼,如今可算是撞到了啊?”
一边说,一边站了起来,气势汹汹的就要往秦琴面前来。
苏夫人弱弱地,在旁边劝阻,实际上却是在打边鼓:“纪妹妹,别闹了,都几十岁人了,咋还那么大的气性呢……算了算了,都过去了。我们苏家家大业大,夫君又贵为首辅,在外头总招人恨,也很正常……”
三言两语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