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又起来了。听说是跟家里闹翻了出来的,家里是妹妹管家,管得太严,还闹哥哥头上来了,这才搬走的。不知道眼下时大人和谢夫人两口子有没有后悔?”
一旁的谢夫人,抓筷子的手指都关节白了,脸色更是很难看。
黎荆氏看了那俩人一眼,夹了一块海参到谢夫人碗里,故意大声说:“能挣一百两银子的未必能挣一万两银子,能挣一万两银子的未必能挣一百万两银子。靠着点小聪明闹点儿仨瓜俩枣,就觉得可以盖过二三十年在朝廷上辛苦效力的老爹,也不知道是太天真了呢还是太傻。要我说,真正有本事的人,不是看能不能搞多少楼面铺子,第一件事,就是看懂不懂分清楚事情轻重!一边是爹娘,一边是外面的女子,为了外面的女子连生身父母都不要,真真儿的又蠢又坏!”
黎荆氏长得人高马大的,粗声粗气一顿说,把旁边俩人压下去了。x33
沉默了一会儿,先前说话那妇人扯了扯嘴角,说:“荆夫人好像对时少爷很不屑呀?可是他也没做错什么,就平白被赶出家门了,不是好可怜么。养不教,父之过,说到底,还是家里教养不周。”
说罢,那似笑非笑的眼神,就飞向了谢氏。
黎荆氏立马挡住了谢氏,说:“养不教父子过,是出自《三字经》吧?那是三岁小孩启蒙的书本子吧?时昀都多大了,还用三岁小孩的书本子来对照着他,原来他是个一百多斤的三岁宝宝哇?”
那人瞠目结舌,掂量了一下,夫家的官又没有兵部尚书大,斗嘴都说不过黎荆氏,也就讪讪的,不敢再多嘴多舌。
饶是如此,谢氏还是红了眼圈。
秦琴正打着腹稿要说几句安慰的话,门外姗姗来迟的,走进来一男一女。
男帅女美,两个人都是通身的气派,一进门,就夺走了全场人的目光。谢氏看清楚了那个男的是时昀之后,脸色“刷”的,变得白得骇人。可是时昀压根不看一眼自己的家人,陪伴着苏云锦,就好像她忠实跟班一样,亦步亦趋地来到了冯晓跟前。
苏云锦道:“小侯爷大婚,云锦未能及时来喝喜酒,见证拜堂一刻,殊为愧疚。小小薄礼,以表祝贺。”
清丽脱俗的身影,加上脆脆的嗓音,就好像出尘仙子一般,超凡脱俗。
她送来的贺礼,竟是一个等身高的白玉送子观音。通体雪白晶莹,散发着淡淡的玉色光晕,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。
众人哗然:“哇——”
“好豪奢的手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