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从没见过的象牙金顶大马车,擦着明湛的马车,疾驰进了皇宫。
明湛翻看了好几天的邸报,也没看到什么地方有打仗的迹象。把这件事放在心底里,也就过去了。
日子如流水般过去,没多久,时金川正式开了祠堂族谱,把时昀除名了出去。时昀似乎也不在意,直接搬进了之前他离家出走时置办的院子里,光明正大地做起了七皇子的跟班、苏云锦的舔狗。
半夜,时玥悄咪咪地来到贝园,跟秦琴吐槽这件事,说着说着,气红了眼圈:“我娘如今躺在床上起不来了。时昀那个畜生,要走了十箱金银,还有我娘手头九成的嫁妆。说不这样做的话,就要到督查院告我爹去。我爹娘没办法,只得答应了他。也就死了那份心……”
“……大姐,你之前猜得再对没有,他回家来,哪儿是浪子回头呀,就是为了顶着时家的名字,招揽生意,做自己的事情!我爹伤透了心,为了全族人考虑,直接开了祠堂。”
“你说那个苏云锦身上是不是被九尾狐施了法术啊,怎地让好端端的一个人失心疯了似的!”
秦琴安安静静地听着,坐一个称职的情绪**桶。时玥抱怨了两车话,停下来喝水,秦琴才道:“也不能光顾怨怼别人。凡事往内求。时昀从小顺风顺水,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长大,不免浮夸自恋,唯我独尊。苏云锦不过是放大了他这一部分而已。”m.bīQikμ.ИěΤ
时玥瞪大眼睛,声音也高了八度:“大姐。难道你意思是说,错的不是苏云锦,反而是我爹娘教养不当?”
秦琴忙摆手:“我可没有这样说哈!你可别听偏了。千错万错,错的是时昀自己。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。他如今一门心思要证明自己是对的,时大人,夫人和你是错的,越发不可救了。”
“你们跟他早点划清界限也是好的,省得哪天他被雷劈了,连累到了整个时家。”
时玥没忍住:“噗嗤——”
目送着小姑娘苦瓜干似的脸皮来,高高兴兴的回家去,秦琴自觉日行一善目标达成,心满意足。
……
又过了十天,第一批发送往南甸的货物离开了京城。
货栈里,秦琴亲自坐镇,看着押送的“锦”字旗离开了视野,马帮的铜铃一声声,犹在耳边。秦琴的心,跟着那一百二十八抬货物,晃悠晃悠的,好像也跟着往西南而去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阵阵说笑声,传入耳中,把秦琴拉回到现实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