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突的一跳,顺着那声音寻找了过去:“是小猫吗?”
小奶音急促地响着,响了几声又不响了。秦琴已经循着声音找到了——一堆过人头高的油菜梗,横七竖八堆着。油菜籽已被打掉了。旁边还堆着一堆草灰,看那痕迹,是过了夜的。
秦琴埋头进油菜里翻找着,草沫子乱飞。春花跟了过来,道:“夫人,怎么了?”
“我听到有小猫叫。快找找。”
春花忙过来帮忙,很快在草堆里翻出两只小猫,毛全被打湿了,瑟瑟发抖的。其中一只身子硬直,早就死了多时,另一只茫然地睁着蓝湛湛的眼睛,张开只长了四只小奶牙的嘴巴:“喵——”
声音也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秦琴赶紧掏出帕子,小心地包起了那小猫,“乖乖,好可怜。”
没见着也就算了,见着了就不能坐视不管。
被人类的体温温暖着,过了一会儿,小猫不颤抖了,也不叫了。两位夫人赶到她身边,一左一右的围观着,都心软心疼得不行不行的。
“哎呀,这么小的小奶猫,好可怜。”
“猫妈妈在哪里?”
“这么小的奶猫,妈妈不会丢下的。另一只已经冻死了,估计一天一夜没回了……恐怕……”
大家默契地没有说下去,心里都特别难过。
秦琴让春花去把那只死掉了的奶猫埋掉,自己捧着存活下来的那一只,道:“这猫儿不能不管,不然一会儿太阳一出来,就会热死。晚上一冷,又得冻死。我打算先带回去,哪怕到时候留在御膳房抓个老鼠什么的,也算有个安身的地方。”
乐薇夫人点了点头,道:“善哉善哉,是这么办的。”
定安侯夫人却有点怕猫,不断地往旁边瑟缩,但也说:“这是个好办法,始终是一条生命。”筆趣庫
秦琴又让春花把身上的帕子拿出来,连同她自己的,系了个简单的襁褓,把奶猫放了进去。那奶猫看起来虚弱极了,只会瑟缩在秦琴的怀里。
“喂——你们做什么的!”一个凶巴巴的声音,在远处响起,“别踩到我家的油菜!”
春花大声道,“小哥哥。这些油菜是你的么?”
十三四岁的少年,头上戴着毡帽,快步走过来,满脸警惕:“是我的!”
他的手里把玩着两块火石,春花不怎么懂田间农事,秦琴只看一眼倒是看出来了:“小哥哥,你是来烧荒的?”
“不是——”少年戒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