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二吓得脑门子上沁出一层汗珠,忙道:“不,不,不是的!是罗一晓那小子吃里扒外在前头,小的……小的真不是想要给他求情!就是想要跟东家说说他现在的模样,也好让东家心里有个数……”
谁知道,秦琴是个万事过耳不过心,最会抓重点的。
眉眼也不动一下,只是淡淡的一声:“我知道了。”
比暴怒如雷,还要叫人心惊胆寒。
等到胡二马叁走出了账房之后,马叁不禁埋怨起表哥:“哥,我就说那一吊钱辛苦费收不得,东家肯定是不乐意让罗一晓回来的。你看我说对了吧?刚才,差点没把我吓死!一个女人家家的,那笑容,就跟有刀子似的!”
胡二也是直擦冷汗,道:“我只说帮忙打听下,可没有拍胸脯啊。这会儿足叫罗一晓死心了。哼,让他自个儿后悔去吧!”
马叁也是一脸瞧不起罗一晓:“那小子本来就混账。还说年轻有本事呢,一朝昏了头,学人做股东,最后辛辛苦苦白干十年工!我们家东家也是能糊弄的……活该他在市场上扛大包。由得他去吧!”
胡二道:“他那身子骨?算了吧。扛大包也不晓得能不能扛过俩月。反正同屋共主两三年,他曾经帮我老婆寻过一次大夫,这一次,算是把他的人情给还清了。从此以后,桥归桥路归路。我们哥俩,好好的给东家做事,我有种预感,她日后还得有更厉害的泼天富贵!”
马叁道:“那可不!别的不说,能这么果断闭店歇业,还工钱照样发。敢舍下自己,仗义疏财,当真是个女中豪杰!我是铁了心,一直跟她干的了!这两三年功夫,我们家水浇地也买了两三亩,屋子也翻修过了,就等着再好好干两三年,我家那混小子大了,带过来能当学徒,完事了就可以看姑娘说亲了……”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胡二笑道:“哈!你这个锯嘴葫芦心里清,倒是会盘算……我没你那么能想,现在脑子里就一个想法,晚饭要不要去二荤铺子那儿切半斤肥肠回家开个荤……”wwω.ЪiqíΚù.ИěT
“必须,必须。半斤咋够,怎么也得再弄一截蹄髈。我请客,再打半角烧酒。咱哥俩好好喝一顿……”
哥俩谈谈说说的,走远了,都知道罗一晓是没法再继续在京城地界上混了。
果不其然,没几天,罗一晓吃不了扛包的苦,不辞而别。
从此京城再没有了他的消息……
而子木斋,秦琴重新找了一个名叫凌轹的管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