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从大门内走出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中年男人,那中年男人看着琳儿道:“李家已经将聘礼送过来了,难不成还有将聘礼退回去的道理?”
中年男人走过来,直接对莺儿道:“莺儿,你也别委屈了。为父既然让你远去你姑妈家,自然是已经为你想好了将来。你姑妈为你说了门亲事,如今已经弱冠,英年才俊,还是名秀才,不比琳儿嫁的李家弱。你到时候嫁进门,若是那人来年高中,说不定你就是状元夫人了,那个时候我们家也一起跟着沾光。”
莺儿闻言,哭着直言道:“姑妈那人说的亲事哪一回靠谱过?爹,你分明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。”
“胡说!”
听莺儿这么说,中年男人瞬间觉得自己落了面子,当即冷下脸色,满是不悦。
中年男人厉声呵斥莺儿: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,我们还能害你不成?还是说,你诚心想让我们家断后?本来生了两个赔钱货就已经够晦气了,现在还不嫁出去,享不成齐人之福,难不成还指望以后我们养你不成?”
说着,中年男人越想越气,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妇人,“都怪你这不争气的肚子,生不出儿子就算了,还非得是两姐妹!真是没用,当初我就应该休了你,再娶别的女人!”
妇人听到中年男人的话,哭得更加伤心了。
这话,她已经听了整整十六年了。
妇人崩溃,“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是我不该生下琳儿,都是我的错,让我**吧!”
她嚎声大哭,转头往一旁的墙上狠狠撞去。
莺儿见此,连忙跑过去制止妇人,紧紧抓住了她。
“娘,我走,我走还不成吗!”
莺儿眼眶通红,“娘,女儿没法在您身边尽孝。女儿走后,您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她松开抓着妇人的手,扑通一声,狠狠跪在了地上,朝妇人磕了三个响头。
妇人见到这幕,痛哭流涕,抱着莺儿,“我的莺儿啊……”
旁边有不少路过的行人,但他们只是随意的瞥了眼余光,然后毫无波澜的收回视线,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和好奇,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一般。
虞蓁站在旁边默默观看,一双眼睛充满着好奇。
谢聿很是不耐烦,他拉都拉不动看热闹的虞蓁,只能懒懒地耷拉着眼皮,站在她旁边等她看完。
最后看着那名叫莺儿的女子背着包袱坐着马车离开了昌渡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