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中的下人吓坏了,一拨人跑去孙府通知孙太傅,一拨人跑去靖远侯府,通知裴父裴母。
孙太傅马上就带着陈月衫的母亲赶去了侍郎府。
裴父裴母则是陷入了两难,一边已经收拾好了行囊,打算即刻出发去澜州吊丧;一边又觉得金家人都不在京城,他们应当在这个时候去看看陈月衫的情况,起码等到陈月衫平安生产。
“我去吧!”这个时候,商暮春站了出来。
裴母眼睛一亮,“对!可以让暮春去,暮春的医术是元宝教的,有暮春在,月衫定能顺利生产!”
裴父想了想,道:“那咱们先送暮春过去,然后再出发。”
裴父裴母直接带上了行囊,送商暮春去到了侍郎府。
孙太傅和陈母听裴父裴母介绍了商暮春的身份,得知商暮春就是元宝的徒弟后,都是长松了口气。
几句寒暄,裴父裴母便表明了他们的打算,孙太傅和陈母通情达理,自然不会阻拦。m.bīQikμ.ИěΤ
于是,裴母在进产房,握着陈月衫的手,鼓励了几句后,便和裴父匆匆离开了。
裴父裴母出城后不久,四季山那边,苏雅和北棠川也收到了苗氏去世的消息。
二人亦是震惊痛心,马上就出发赶往澜州……
澜州,侯爵府。
元宝披麻戴孝,跪在灵柩前,神情木然,嘴唇苍白干裂。
泉泉泡泡站在角落,看着娘亲的样子,感受着现场悲痛的氛围,才止住泪不到一刻钟的眼睛,瞬间就又蓄满了眼泪。
“裴瑜,你带孩子们回去吧。”徐留娣注意到两个孩子,走到元宝身后,哑着嗓子对裴瑜说,“这俩孩子太懂事了,这样哭下去,会把眼睛哭坏的。”ъΙQǐkU.йEτ
跪着的裴瑜没有说话,回头看了眼可怜巴巴的兄妹俩,又扭头注视着元宝的背影。
“你放心,有我们在,元宝不会有什么事的。你快孩子们回去吧,哪怕是把她们哄睡着了,再来啊。”
裴瑜沉吟片刻,最终点头轻嗯了一声。
他一手撑着地板,一手扶着腿,艰难缓慢地站起来。
由于跪的时间太久,双膝离地的时候,他险些重新倒跪回去,是身旁的徐留娣和金玉宝反应迅速,一左一右搀扶住了他,他这才站稳。
泉泉泡泡两个孩子也吓得瞬间就哭了起来,跑到裴瑜的身边,抱着裴瑜哇哇哭个不停。
“没事,爹爹没事。”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