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楼那扇门打不开暂且不提,虞幸发现,通往一楼其他地方的途径其实很少。
直到现在,他唯一看见过的一楼除大厅外的区域,就是卧室窗外那片诡异的雕塑厅,氛围说不上来的令人难受。
一楼和五楼,是他觉得最奇怪的两个楼层。
从五楼铁门往回走,再次回到大厅时,其他推演者已经到齐了。其实早在虞幸和曾莱到达大厅后不久,其他人就陆陆续续进来,并且做了和他们差不多的事。
这会儿,推演者们都还没入座,晃晃悠悠在大厅打转,虞幸缓了缓由于连续爬楼梯而导致的胸闷,朝金钟看去。
这座精致的暗金色大钟厚重华丽,指针指向了十八点二十五。
晚餐,即将开始了。
大厅灯光还是暧昧不清,处于一种通透和晦暗的临界点,稍微远一点的东西就模模糊糊,让知道自己身处危险的荒诞之中的推演者们感到些许不安。
“你们在这里啊。”癔招了招手,不急不缓地走来,看了两人一眼,声音里有点忧郁,“你们去探查怎么不带上我呢,我刚才都是一个人行动的……”
“哈哈哈,我其实更习惯单独行动,这不是看小幸太新了,带他一手么。”曾莱确实是粗中有细,说话滴水不漏,完美地挡掉了癔之后可能的要求。
“嗯,前辈们一个人也能活下来,我就只能抱赌徒前辈的大腿了。”虞幸说这话的时候,脸不红心不跳,要多真诚有多真诚。
癔只好笑了两声:“好吧,希望我遇到危险的时候,赌徒你可以救救我。万分感谢。”
曾莱拍拍他的肩膀:“我看到了一定救,嘿嘿,只要不是对手。”
虞幸总觉得,曾莱对癔有着莫名的敌意,隐隐暗示着他癔似乎不怀好意。
虽然从这个名字上来看,癔确实不像什么好人,但赌徒这个名字也不像正道线推演者不是吗?以名字判断一个人,不像是经验老道的曾莱会做的事。
所以,癔一定有哪里被曾莱看出了问题。
虞幸面具后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看热闹的兴致,不管癔什么态度,基本上可以确定都是针对赌徒的,而他自己要做的只有两件事——完成推演,以及杀掉韩心怡和韩志勇。
他问过曲衔青,推演里死亡了,在现实里会是什么表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