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过去拔下了墙上的**。
他回到虞幸面前,捏着刃部,把**柄部朝虞幸递了过去。
待虞幸接过,亦清道:“那么,下次……”
虞幸把**在衣服上擦了擦:“下次还敢。”
亦清:“?”
见**已经到了虞幸手里,亦清直接后悔上一秒为什么要帮忙!
但他很快恢复了从容,仿佛刚才闹脾气的不是他一样,温润的声音没有一丝改变:“有趣……”
“对吧,有趣吧?”虞幸深知有趣比洁癖重要得多,他根本不虚,甚至附和了一句,然后朝卧室方向走去。
上了观景台,两侧就都是他走过的地方了,可以说轻车熟路。
先回一楼大厅,再通过楼梯直接前往四楼,这肯定比他在二楼碰运气找前往四楼的楼梯来得快。
……
幽暗的隧道里,长满了鲜红的玫瑰。
一根根突刺产生了畸变,坚硬而锋利,细细长长。每一根刺上都串着零碎的肉块,殷红液体顺着肉块往下流落,一直汇入主根茎,再渗透进泥土之中。
顶端妖冶盛开的玫瑰花瓣都仿佛是吸收了血为养分,红得刺眼,一丛丛堆在一起,如同地狱的迎宾。
赌徒曾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被玫瑰的刺划到皮肤了,只要是没有被卫衣遮住的地方,全都布满着细密的划痕,连脸上都未能幸免。
因为他看不见。
谁让他……下来的时候把火折子塞虞幸手里了呢。
望着手里再次出现,“2”点朝上的骰子,他已经一脸菜色了。
重新投掷的结果,依然不够理想,让他不禁怀疑自己今天是被谁诅咒了,才会骰运不佳。
以往都没有这样过的。
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,他摔下来的时候,感到周身空间有一定扭曲,所以黑洞看着深,对他来说,并不算高。
这是唯一的好消息。
之后到来的,就只剩下坏消息了。
比如,他摔下来的地方,是一丛畸变玫瑰。
尖利的刺毫无阻碍的扎进了他的身体,让曾莱不顾形象地痛呼了两声,随后才咬着牙爬起来,把扎进去的刺通通拔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