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显然没有任何一处是致命伤,除了疼,基本不会影响行动。也就是说,起码从通道摔下去,是不会有大事的。
皮外伤的话,对虞幸来说,恢复如初就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,而通道不知道有多长,与其花费很久小心翼翼地爬下去,不如自由落体。
更何况……就他现在这个弱鸡体力,爬不了几分钟,他估计就要手脚发软,抓不住梯子,然后掉下去了。
>早摔晚摔都是摔,只要我主动,别人就看不出我不行。
一直坠落着,虞幸逐渐感到周围空间大了起来,愈发寂静,除了他的心跳声,就只有一阵阵风滑过耳膜。
与此同时,一种隐秘的恐慌感蔓延开来,仿佛要化为实质,从空气中附着在他皮肤上,妄图渗透他的身体。
阴冷气息开始在他体内涌动,将外来的诡谲气息统统驱赶,虞幸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一下,感受着体内与外界的差别,哀叹一声。
很烦,看来玫瑰隧道里面,有像棺村祠堂里那口黑棺一样,完全调动他诅咒之力的东西。
……又是一个难捱的场景啊。
突然之间,周围空气一凝,虞幸感觉到了时空地转换,下一刻,眼前不再是完全的漆黑,终于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了。
他向下一瞥,就见一大团东西在正下方张牙舞爪。
“……”
好像是一大丛玫瑰?
从梯子下来的话,玫瑰处于一个一回头就能好好观赏的角度,可从中间掉下来,玫瑰可就变成“垫子”了……满是尖刺的垫子。
虞幸衡量了一下,不太想被扎成刺猬。
他在空中尽量调整了一下姿势,护住浇水壶,堪堪擦过花丛,砸在了地上。
一侧肩膀毫无铺垫地撞在地上,地面比瓷砖柔软,带着一股自然的味道引入虞幸鼻腔。
这股冲击力,远远小于下落的距离,砸在地上也仅仅是一阵酸疼,甚至都没让虞幸用上自我恢复的能力。
他爬了起来,眯着眼睛往四周看去。
昏暗的长廊一望无际,脚下是半硬的泥土,无数火红花束此时都隐没在黑暗中,像是披了一层晦暗不明的外衣,从浓烈的矜贵,变成了寂静的狰狞。
诅咒之力在体内肆虐,虞幸脸色比平时更苍白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