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古怪才符合逻辑。

有句话说得好，能耐大，脾气就大。

暗处的眼睛将她这里的一举一动瞧得仔细。

青年大汉这么一闹，倒是给她闹清静了，过往的人也没几人往她这里打量。

算命摊子在哪里都是不足为奇，她这样地更是普通的完全引不起过往的人注意力。

靠着劣质的太师椅，手支撑着脑袋，又是阴凉阴影下，整个人陷入昏昏欲睡状态。

无聊熬到卖货郎都开始收摊了，芜芊尘这里也没有一个客人。

见时辰差不多了。

她起身抄起卦幡，将黄布包往肩上一甩，大摇大摆没入人群，本想直接回宅院，抬头看了看天色，觉得还早，决定在城西逛逛。

迈着稳健的步伐，随意没入小巷子中。

城西是凉城的贫民窟，这里可以看到为了生活拼命生存的人，也是情报收集站。

果然……

随意拐进一个巷子。

便看到一个老头手拿锄头和另一个妇人吵得‘鸡犬不宁’。那架势似乎双方都是弑杀父母的仇人，两人面红耳赤，双眼通红近乎都想要杀了对方才能解恨般。

往巷子口深出延伸，一个破败的泥院里。

一个十岁模样胖乎乎的男孩指着一名妇人呵斥，语言污秽不堪，什么话难听骂什么！

妇人坐在门口掩面啜泣。

芜芊尘挑起一边眉毛，这不就是在客栈外哭泣的那个周氏嘛！

“说你克夫，果真没错，要不是你，我阿爹怎么会战死沙场？若不是你，阿姐怎么会昏死过去，害得我一整天都吃不到东西。我不管，今日就是要抢，你也得给我抢吃的回来，我饿，我要饿死了～”男孩双手叉腰，盛气凌人的模样，口中半分不饶人。

不知真相的，还真以为这妇人是欠了男孩什么孽债。

周氏悲戚不已，哽咽道：“是娘对不起你，是娘没有本事，害得宝儿饿肚子了！”

宝儿气不打一处来，“知道对不起我，还不赶紧给我找吃的，我要饿死了，我要是饿死了，我们家香火就断了，你对得起我死去的阿爹吗？”

周氏愈发伤心，用袖口不停地抹眼泪，“娘这就去给你找吃的，宝儿不气。”

“哼～”说完，看也不看周氏，气哼哼转身走回屋。

不远处的芜芊尘，将这一幕瞧了去。

这就是一个时代底层的悲哀，文化局限，视野局限，造就认知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