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的时候还强逞着靠在外边,帮姐姐抵御风寒。
现在已经被冻得像是冰坨一样,缓了片刻才睁开眼睛。
“姐姐,好暖啊。”
“就像咱们在家里盖得羊绒被子一样。”
娜扎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,伸展开手脚,贴在姐姐的身上。
“大人。”
“外面天寒地冻,舍妹身体单薄,实在抵受不住。”
“请大人开恩,让她去屋子里暂住一晚。”
“小女子感激不尽。”
热巴恳切地哀求道。
陈庆摇了摇头:“男女授受不亲,再说瓜田李下,容易遭人口舌。本官岂是那不知廉耻之人。”
“况且你二人乃是刹车国的金枝玉叶,我一介小小的将作少府左中侯,如何敢与公主同屋而眠?”
“天快亮了,你们再撑一会儿吧。”
说完,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。
热巴怔怔地望着陈庆的背影,一股悲凉从心头升起。
“姐姐,不要求他。”
“我就是冻死,死这里,曝尸光天化日之下,也绝不向那等恶徒低头服软。”
娜扎咬着牙关,坚决地说道。
热巴扭头看着自己的妹妹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一天两天她们可以坚持下去,可以后呢?
难道真的要在这凉亭里风餐露宿一辈子?
——
晨光微熹,天边泛起了鱼肚白。
砰砰砰!
砰砰砰!
急促的敲门声,将陈庆从睡梦中吵醒。
他翻身坐起,连外袍都没穿,怒气冲冲地过去打开门。
“大清早的吵什么!”
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”
热巴站在门外泫然欲泣,委屈而可怜地说:“大人,我妹妹昨夜被伤寒入侵,患了热病,额头烫得像火炉一样。请大人帮忙找寻郎中过来,迟了就来不及啦。”
陈庆不慌不忙地说:“感冒发烧了?吃两片布洛芬……忘了,这里是大秦。”
他一拍脑袋:“别着急,先把人扶屋子里,我去讨些治伤寒的草药来。”
两人合力,把浑身瘫软,脸上泛着不正常酡红色的娜扎搀扶到床榻上。
热巴立刻用昨夜那条锦衾给妹妹盖好,拿出随身的帕子,沾了凉水敷在她发烫的额头。
“你照顾好她,我去去就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