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叔叔费心。”
“信家传的兵法也未必弱于李家太多。”
“彼此互通有无,想来他应该是愿意的。”
韩信十分自负地说道。
“既然你有底气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陈庆目视前方,不好意思再看对方。
韩信又非不知事的孩童,在他面前琢磨那些腌臜事,我可真不是人啊!
马车徐徐前行。
快要到李左车家里的时候,前方嘈杂的呼喊声愈发清晰。
“还钱!”
“李左车,你个龟儿子烂心肠的,连姑**过夜钱都要拖欠,你还是不是人!”
“还钱!”
“今日不给钱就拆了你的府邸!”
陈庆皱眉倾听了片刻,“我怎么听着像是在叫李大夫?”
“大人,您没听错。”
车夫回过头来,嘿嘿笑着说:“听着都是女子在吵嚷呢。”
“过去看看。”
陈庆飞快地吩咐道。
等马车转过前面的街角,眼前热闹的场面简直让人瞠目结舌。
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围在大门紧闭的宅邸门口,叉着腰不停叫骂。
浓重的胭脂水粉气离着老远就呛得人想打喷嚏。
陈庆粗略扫了一圈,现场竟然不下百人。
“李大夫实乃真豪杰,伟丈夫。”
“咸阳城的勾栏让他嫖遍了吧?”
墙头上突然探出颗脑袋,张望了一眼迅速缩了回去。
李左车踩在梯子上,用手臂挡住头脸。
“诸位老板,诸位姑娘。”
“李某前些时日不过是遭人构陷才含冤入狱。”
“如今已经官复原职,等过两天俸禄发下来,钱财不会短缺你们一分半毫的。”
他扯着嗓子冲外面的债主喊道。
“李左车你还敢露面!”“欠我们杏芳楼的六贯半什么时候还?”
“把门打开,让我们进去。”
“今日不见着钱,一把火烧了你的宅子!”
想来是嫖资拖欠了许久,李左车入狱后又杳无音信,勾栏的鸨母和姑娘火气都很大。
叫骂了一阵后,她们纷纷捡起树枝、石子扔了过去。
墙面被打得啪啪作响,李左车赶忙缩回了脑袋,再不敢露头。
韩信不禁对他的为人深深不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