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边走过,看他干啃着锅盔,就问道:你为何不用佐菜蘸酱?”
“王渊心情苦闷,便回了句:在下为什么要蘸酱?”
“那将领喝多了酒,不依不饶:哪有吃锅盔不用佐菜蘸酱的?”
“王渊被他纠缠得不耐烦,回了句:我蘸不蘸酱关你什么事?”
“就这一句话,惹恼了邻桌的军汉。”
“王渊被当场格拿,依刺探军情论处。”
“他生怕丢了性命,以全部身家通融打点,才未在北地服刑,被送到了咸阳。”
陈庆的眉头紧紧皱起,心烦意乱地说:“蒙恬治的什么军!”
“岂能如此儿戏便冤枉了一个好人?”
李左车叹息道:“还有更匪夷所思的。”
“汉中郡人士季辰,自幼通读诗书,家学渊源。”ъìQυGΕtV.net
“因幼女患病,在药铺诊治良久,却不见成效。”
“换了别处后,女儿已经生命垂危,虽然救过来,却落下了残疾。”
“有好心人告知他:先前那铺子里的药材都掺了假,你平白耽搁了时间,否则何至于害了女儿。”
“季辰如遭雷击,回去把剩下的药材送去其他铺子查验,果然如此。”
“他气不过去找最早那家药铺理论,对方怕闹大了影响生意,赔了季辰一笔不菲的钱财。”
“万没想到,当夜官府衙役就破门而入,将他打入大牢。”
陈庆下意识问:“告他讹诈勒索?”
李左车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那药铺背后的东家,是县府的主簿。”
“可季辰家中也有几门亲朋故旧,门路颇广。”
“最后……”
李左车伤感地叹了口气:“没成想那主簿与季辰的夫人家里沾亲带故,不知他们怎么勾连在一起的。”
“他的夫人在堂上作证,自家女儿并未受妨害。”
“季辰讹诈之事顿时成了铁案,纵使有天大的本事都翻不过来。”
陈庆一拍桌案:“别人翻不过来,本官却未必!”
“王渊那里,我修书一封,送去蒙恬那里,定能替他讨还公道。”
“季辰之事,我请扶苏殿下亲自过问。”
“区区一介县府主簿,他如何能只手遮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