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家无酒不欢,给我换酒来!”
项籍年轻气盛,随手把茶杯掷了出去,目光挑衅地看着张良这个名噪天下的反贼。
“籍儿,不得无礼!”
项伯回过头去怒目而视:“子房先生于叔父有救命之恩,尔安敢以怨报德?”
项籍今年虚岁十七,正是叛逆的年纪。
张良名头虽响,却是个文弱书生。
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如何能让他服气?
“籍儿,你去门外守候。”
项梁沉声吩咐道。
“哼,出去就出去。”
项籍自幼随他长大,一向敬重,不得不遵从命令。
张良打量着他魁梧昂扬的背影,赞叹道:“好一员威武健儿!他日纵横沙场,不知谁人能挡!”
项梁笑眯眯地谦虚道:“子房先生过誉了。”
“吾等今日前来,乃是有要事与您相商。”
同样志在反秦,但是项家和张良不能比。
韩国覆灭后,张良将自己惨死的亲弟弟草草埋葬,然后散尽家财,发誓与秦国不死不休。
项家族中上上下下万余口,又不是像他孤家寡人一个,稍有不慎,便是灭族之祸!
“项公无事不登门。”
“子房早有计较。”
张良知道想要刺杀太子,没有项家这样的地头蛇相助绝无可能。
“敢问项公一句,令尊之仇可忘乎?”
“楚国无罪受伐,遗恨可消否?”
“反秦之志,可坚否?”
他向项伯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“子良先生言之有理……”
项伯的话还说完,就被项梁作势打断。
“国恨家仇,百世难忘。”
“然而扶苏身具楚王血脉,我等伤他,便是以下犯上,大逆不道,必遭天下人唾弃。”
“子房先生谋划之事,项家爱莫能助。”
项梁的态度十分坚决,毫不动摇。
张良心中有数,却始终不甘心。
他用指尖敲了敲桌案:“我欲一人行事,项公坐岸静观即可。”
项梁摇了摇头:“太子出行必然守卫森严,以子房先生之能,怕是力有未逮。”
张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:“项公要阻我?”
“扶苏不死,大秦江山后继有人,我等何时能复兴故国?”
项梁爽直地说:“子房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