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对方赚大了。
南昌亭长又不是什么大官,也没什么大志向,平白养着一个人,给家里增添了负担。
他的夫人将韩信赶走,也在情理之中。
陈庆思来想去,放下了这段小过节,没有去打扰他们的生活。
“叔叔,有信使来了。”
韩信远远地望见一骑绝尘而来,匆忙来报。
陈庆摘下斗笠,笑着说:“太子殿下到了。”
“报!”
“陈府令,太子仪驾最迟天黑前抵达东海,今夜下榻郡守府。”
信使跃下马来,把竹筒递上。
“走吧。”
“可算是能回家了。”
陈庆伸了个懒腰:“信儿,去挖一铲土,再灌一壶水。”
“咱们准备回咸阳!”
——
夜幕降临。
扶苏庞大的车队先后入驻郡守府,明亮的火把将府衙照耀得灯火通明。
陈庆总算知道了他为何姗姗来迟。
每次扶苏要走的时候,豪门世家和楚地百姓总是千般阻拦,万般挽留,就差没把他扣在会稽了。
好不容易在他的一次次劝慰下终于得以脱身,光是上上下下赠送的礼物就有上百车。
从昂贵的山珍海货、奇石美玉,到黔首百姓送来的鱼获、野果、肉干……
陈庆完全可以想象百姓们依依惜别,泪洒当场的景象。
最后无奈之下,扶苏下令昼伏夜出,免得搅扰百姓,行路的速度总算提了上来。
“先生。”
小别数日,扶苏看起来成熟、自信了不少。
以往在咸阳的时候,始皇帝动辄训斥,大臣时常劝诫。
他总是时不时怀疑自己坚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对的?
以仁善治国可行吗?
出门这一趟,百姓们响彻云霄的欢呼和万人泪下的场景,让他不再有任何犹豫。
为芸芸众生计,不惜此身!
“殿下兴致高昂,可是有所得?”
陈庆端着酒杯打趣道。
“确实略有所得。”
“不过……本宫还有件事想先问明白。”
扶苏笑容一收:“先生何故在淮阴闹市杀人呢?”
“总得有个缘由吧。”
陈庆诧异地打量着他。
不得了啊!
扶苏变化不少,还学会质问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