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大人,去年泽州大旱,庄稼颗粒无收。若是在家乡种地能得活,我等岂会铤而走险……出来谋一条活路。”
陈庆脸上臊得慌。
真特么是好日子过惯了,脱离人民群众了!
“老丈,咸阳百姓皆在河边以磁石吸取铁砂,官府并无禁止。”
“尔等为何要多费周折,去山中开采……捡铁矿?”
陈庆俯身问道。
“大人,您也说了,我等并非京畿人士。”
“这河边吸来的铁砂,也不是想拿走就能拿走,想卖给谁就卖给谁的。”
驼背老者说话支支吾吾的,显然有难言之隐。
“我等最终所获,不过别人的三成。”
“去了每日的花销,连果腹之粮都买不来。”
“这铁砂别人吸的,我等吸不得呀!”
他哽咽着叩头在地,祈求怜悯。
陈庆脸色阴沉,盯着对方伤痕累累,布满疤茧的双手上。
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冒出一句话:如果勤劳能致富,这应该是世界首富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