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庆忽然想到一件被自己遗漏的重要事情。
此时虽然北地、百越还有战事,但大秦疆域内大抵是太平的。
而人一旦闲下来,总会想办法找点乐子。
贵族士人吃喝玩乐,声色犬马。
黔首百姓没有那样的物质条件,只能黑灯瞎火在家日婆娘。
这年头的官府可是发老婆的,并且没有任何避孕措施!
“今年是天下一统的第七年。”
“第一波婴儿已经降生了。”
“坏了坏了!”
陈庆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。
哪怕没有公私合营一事,粮价也会慢慢涨起来的!
史书中记载,到了秦朝末期,尤其是始皇帝驾崩之后,粮价已经完全不受控制,在太平年月就涨到了1600钱!
自六国覆灭后,偌大的疆域都成了大秦的领土,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动辄破城抢掠。
北地、百越都是填不满的无底洞,只有出项没有进项。
但是大秦的人口却在不断暴增。
再过几年,第一波婴儿潮降生的孩童平均年龄正好处于7-15岁。
半大小子,吃死老子。
产出没见增长多少,消耗却成倍增加,粮价怎能不涨?
加上胡亥、赵高两个猪队友毫无治国之能,对于民生漠不关心,非但没鼓励农耕,反而加大力度搜刮百姓,天下不反才怪!
“陈府令,你在说什么婴儿潮?”
郑淮完全听不懂对方说的话,一头雾水。
“我问你,近些年朝廷的口赋是不是连年增长?”
陈庆严肃地问道。
“为何突然问这个?”
“这些年风调雨顺,百姓安乐,口赋自然有增无减。”
郑淮微笑着回答,把它当成了自己的政绩。
陈庆脸色阴沉,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人头税暴涨,你就不想想该拿什么养活一张张嘴?
“陈府令,咱们刚才在说粮价的事……”
郑淮主动提醒。
陈庆低头沉思不语。
玉米、红薯、土豆这些高产作物必须搞到手。
这不是轻重缓急的问题,而是一颗已经启动的定时炸弹。
不解决它,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。
“短时间内可以暂时以新钱来平抑物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