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比当个田舍翁来得清闲呀!”
屠淳犹豫片刻,沉声说:“不瞒大人,屠某就是不想种地才去当的兵。”
“没想到三年征战下来,仅得微末之功。”
“到头来还是落得个回乡耕田,虽然比以前景况好了许多。”
“犬子更加不如意……”
屠淳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在下愿意再添些钱财,请大人格外开恩。”
陈庆轻笑着问:“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让令郎入内务府当个小吏?朝廷律法严苛,动辄得咎。”
“令郎在家耕田,虽不能大富大贵,却也安稳太平。”
屠淳忍不住说:“耕田如此之好,怎不见公卿勋贵来耕田?”
“屠某最恨的就是耕田,我儿文武双全,一辈子耕田能有个什么出息!”
“他要是想当个田舍翁,我就当没生过这个逆子!”
陈庆瞠目结舌,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让大人笑话了。”
“您出身高贵,锦衣华服,不知我等的苦楚。”
“这二十贯,再加在下多年积攒的十贯钱。”
“请大人代为通融,给我儿谋个职位。”
屠淳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,把包袱捧得更高,以期用钱财弥补自己的过失。
陈庆怔怔地看着他:“老丈,你没白当兵,也没白上战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