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孩子在路边捡到的。”
“说起来殿下您都不敢信。”
“它就藏在三里沟煤矿附近,不知何时挖出了耐火粘土,估摸着所有人都不认识,也没当回事。”
“恰好这回往城里运煤的时候,掉落下来被他捡到了。”
扶苏哑然失笑,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句话:一饮一啄,莫非天定。
“殿下,矿上那帮蠢物也不知道挖成什么样了。”
“微臣这就过去瞧瞧。”
陈庆迫不及待地作揖告辞,带着乞儿匆匆离去。
一路马车疾驰。
走到半途的时候,陈庆忽然想起来:我也不懂开矿啊!
这跟煤矿那种剥了壳只管挖不一样,它是少许的伴生矿,通常是地下薄薄的一层。
需要想办法把耐火粘土抠出来,又要小心塌方。
“停车!”
“去冶铁司。”
他虽然不懂,但是秦墨精擅各种大型项目的工造设计,挖个矿层简直小意思。
马车调头直奔冶铁司而去。
——
幽静朴素的屋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泥胚、瓷器。
低落的颜料把地面的青砖染得七彩斑斓。
轻轻的啜泣声从杂乱的货架中传来,房夫人的神色憔悴,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。
她的双眼又红又肿,听到田舟的劝慰,眼泪更加止不住。
“夫人就算不相信令夫君的品性,也该相信秦墨的手艺。”
“巨舟少则一两年,多则两三年,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田舟实在不是干这个的料。
像是块木头一样站在人家面前老半天,才憋出了几句话。
“他最好死在外面!”
“就算回来,我也要跟他和离!”
房夫人用衣袖抹拭去眼泪,呜咽着说道。
田舟嘴巴张了张,不知道怎么再劝下去。
“夫人消消气。”
“令夫君只是一时被方士蛊惑,待他周游海外寻访不到仙人,应当就迷途知返了。”
他慢吞吞地劝解道。
“不可能!”
房夫人的反应十分激烈:“我与他成婚这么多年,还不知道他的性子!”
“他打从根子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“这些年……”
两人的感情彻底破裂。
方夫人不禁回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