鸳鸯锦被红罗帐,缱绻双影西窗烛。
柳卿卿最终还是折返回来,与书生四目相视,大眼瞪小眼。
葛老太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的,可是家里还有三只小萝卜头。
若是被他们发现两人分屋睡,说露嘴出去后肯定又会引来流言蜚语。
这些村子里的老妇们最会嚼舌根,要不然原主也不会一生如此凄惨。
她回到床边,大方的解开衣衫,只留蚕丝中衣,舒服的钻进被窝里。
书生却坐在那儿,望着满眼喜庆的大红色,烛光下,白玉面容浮现几抹窘迫。
“是你自己闹着要新被褥的,现在怎么又不睡了?”
柳卿卿单手支撑在侧脸,好笑的看着陷入纠结的富家公子。
要不是他贵公子脾气犯了,说什么也不肯要别人睡过的旧床被。
她也不会花大价钱从小女待嫁的农户中买来这些东西。
绣着鸳鸯的红被子,轻轻摇曳的红蜡烛,红色罗帐,红色罗裙。
新盖好的卧房,还散发着清新泥土香和松柏木的香气。
还真有种新婚花烛夜的意境。
柳卿卿感觉自己就像早早宽衣的新郎,而貌美天仙的新娘子则害羞着迟迟不肯就寝。
“别矜持啦~我们不是天天一起睡嘛……”
柳卿卿好笑的看着他,要不是累了一天实在困倦,肯定还会逗逗他。
起身将背脊挺成竹竿的人按倒,盖上被子,吹灭蜡烛,面朝里头侧身睡去。
月光透过西窗散落进来,银辉铺满在锦绣朱红被。
被子下,柳卿卿已经沉入梦乡,而外侧的书生身体依旧僵直成棍,向来冰冷的眸子此时暗波涌动,久久无法入睡。
“与男子同床竟也睡的如此之香,是不把我放在眼中,还是你们那儿民风如此开放?”
他语气**愠色,盯着柳卿卿的后脑勺愤愤低语。
柳卿卿早就累的呼呼大睡,全然听不到他说了什么。
二人虽同床共枕多日,却都是和衣而眠,要么是在草垛里,要么是在草铺草地上,今夜还是初次同盖一张被,宽衣而卧。
当然宽衣的是柳卿卿一人,书生又是气恼她不懂和男子保持距离,又是怀疑自己的男儿魅力。
伴随着身侧隐隐萦绕来的淡淡香气,一夜辗转反侧,和衣到天亮。
“唔……”柳卿卿伸着懒腰,舒舒服服的醒来。
这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