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。”操办一切的手下在一众黑衣人的包围下,像个小鸡仔一样战战兢兢地打电话。
不怪他,商场浮沉见惯了,这电影里一样的画面谁见过啊。
张玉春还没来得及回复,家里的门铃就响了,门铃只响了三声,他只走到了书房门口,门就开了。
没有暴力,没有拆卸,他这精心防护的加密锁孔,被对方轻易的打开了,全程不到五秒。
站在那里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,他掏出了自己的证件,礼貌的说:“张先生,受限于当下状况,我们无法跟你细说很多事情,你只需要知道一点,我们是来帮你的,现在,我们需要知道你们的计划。”
张玉春愣了一下,常年游走各大交易场所的他硬生生用大气魄沉住了气,回问。
“我凭什么信你们?”
戴鹤鸣交付性命的求助,他不能因为对方一两句话就交出去。
现在,围绕着张玉春唯一的问题是,戴鹤鸣究竟陷在了什么事件里,对方的证件他扫了一眼,上面的国家级别盖章不会有错。
“张先生,你可以用你的方式去确认,但你只有五分钟,如果你知道事态紧急,就不应该耽误这么久。”
张玉春扫了对方一眼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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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像是在一夜之间喧闹了起来,他在一觉醒来后,看到了小山村外来来往往的人群。
他们就那样徘徊在村外,却始终进不得这里。
背后有了脚步声,贺夏扶裙而坐,就在他的身边。
“似乎有很多人记得你。”
“我不记得他们。”
说出这句话他就后悔了,这些人哪怕记得,记得的也不是他,是那个名为沈林的个体。
“你还在想这个?”贺夏翘首以盼,像是虚无的阳光穿过她的发丝,映在他的脸上。
很怪,没有温暖,只有说不出的冰冷。
他回头,像是第一次打量这个世界,也是第一次感觉倒是那样的虚无与虚假。
抬起手,看着这具躯体,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入侵的一切,他也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,就连残存的那点模糊的执念,也是从所谓的记忆中得到的信息。
他已经得到了沈林的一切,他也只有沈林的一切。
他开始眷恋那活着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