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云降也不是突然抽了什么风,废话挺多,犹如被什么老太太附体一样,操起了一颗老妈子的心。
他唠唠叨叨,画风突变,继续再接再厉道:“车笼下我放了两包干果,还有一匣子糕点,现今天热了,贮存不了多久,你记得先吃糕点。”
“还有,给你准备的换洗衣物在坐凳下,旁边还放了几包安胎药,用量都合宜,马车颠簸时,要是身体有任何不适,要立即停下熬一包喝。”
“对了,熬药的罐……”
“停!”姜打断他的话,强挤出个假笑:“别说了,我都记下了,没事我就先走了,不送!”
她真听不下去了。
这厮今天突然犯什么毛病,一直没完没了、没完没了的,啰里吧嗦的。
搞得他像她爹一样。
还安胎药,他确定不是来给她搞离别娱乐的?
可别搞笑了,她的崽是那种靠喝安胎药的凡胎吗?她的崽可是天生仙骨,仙骨懂么二**,用得着喝那玩意?
“……”本来还有挺多话交代的云降。
好吧,是他多事了。
女人,你滚吧!
马车缓缓启动,一路行驶,离开了望蘇成,直至离开了望蘇地界。
半月后,姜羡一行三人抵达京都。
来得挺巧的,刚来就碰到李家二公子,也就是新任兵部侍郎李承锡,亲自下聘明相府大姑娘。那一抬抬聘礼,直接占满了一条长街,隆重非凡,不知羡艳多少闺中少女。
也是在这一瞬间,姜羡骤然就有些能理解沈絮若为何要拖着孱弱的身体,不惜远赴望蘇城,死都想死在那边了。
要换做是她自己,如果有一天,明知道元瑄临会那般欢喜的向别的姑娘下聘,自己又无能为力改变什么,只有干看着嫉妒羡慕恨的份,那么她也宁愿躲得远远的。
不看他着红衣,骑骏马,踏新房。
想想还挺心酸的。
所以呀,男人这种生物,要了徒伤悲,还不如不要!
“姑娘,咱们现在去哪里?”
姜放下车帘不再看外面,摸出云降写给絮若爹**信,说道:“寻个人打听打听,去沈府。”
两侍卫直接不用打听,直接熟门熟路的到了沈府
沈府坐落锦衣巷中间,与对门李府比邻而居,然而今日李府宾朋满座,热闹不已。反观对门的沈家,大门紧闭,冷冷清清的。
姜羡叩响沈府大门时,她都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