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面前给她看。
姜羡低头,一个大大的‘绥’字砸进眼眶。
与以往云降龙飞凤舞写的字不同,这个字一笔一划,写得规规矩矩,刚劲有力的,不难瞧出写字的人写这个字时,定然是沉着稳重的模样。
“为什么取个绥字?”
“绥绥白狐,九尾庞庞,成于家室,我都攸昌。”
“这就是你看了一路的书,扣了一路的字眼,给崽取的名字?”姜羡一言难尽的望着他,不是觉得这个绥字不好,是他念的这个意境,用来给崽取名字真的好吗?
她要是没记错,这里的绥,可是有求匹偶的意思在里面。
“不好吗?”
他认真的凝着她的眉眼,面上带着怕她不喜的忐忑,看得姜羡心一软,当即敲定了崽的名字:“挺好的,跟你姓还是跟我姓?”
“一起姓。”
“……??”
为什么我有些听不懂,我们是聊跑题了吗?
姜羡一脸问号。
云降环着她的腰,摸了摸她的肚子,笑得有些傻气的说道:“一起姓,以后你叫他云绥姜,我叫他姜绥云,中间那个字给旁人叫,咱们独特点。”
还能这样?
这种取名法,姜羡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,他就不怕以后孩子连自己名字都摸不清楚到底叫个啥?
看他高兴,姜羡不忍心打击他,毕竟这个名字,人家可是看了一马车的书才取好的。想到这个,姜羡拍了怕肚子,心里叹道:绥宝啊!你以后辛苦了。
母子连心,肚子里的崽微闪了两下金光。
望蘇军营里,一位剑眉冷目的中年将军正襟危坐于营口,两眼炯炯盯着前方大道,似是在等什么人。
不远处,刚跟着将士学了三天射箭的沈大人,哼着小调慢慢走过来,看出他死死盯着前面在等啥,有些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明显,只能拍拍他肩膀问:“妹夫,我要回家了,要一起不?”
“不回!”
云将军别开脸,还生上了闷气。
沈大人知道他为什么生闷气,真的很想大笑,觉得今晚又可以跟他家沈夫人讲趣事了。
但好歹是自家亲妹夫,看在他那可怜早亡的妹妹面上,面子还是要给妹夫留的。
忍着笑,沈大人一脸和事佬的口气开解道:“孩子们怕是舟车劳顿,把你忘记了也是正常,越是这时候,咱们越要识趣些不是。”
这大实话把云大将军气到了,怒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