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哥秀清吗?”
啥?
听到这个名字,吕律不由心里猛地一颤。
这秀山屯里,只有一个秀玉,陈秀玉,也就是吕律媳妇的名字。
他担心自己认错了,忍不住问:“大奶,那个屯的秀玉啊?”
“就我们这屯的!”李树梅随口说道:“这可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了……哎,小伙子,听口音你不是咱这边的,你是……”
“我叫吕律,从外边来的,就住在这山里头地窨子里。”
吕律实话实说,心里却是在天翻地覆。
前世,是听自己媳妇儿说过有一个哥哥,前几年打猎死在了山里头。
往事如烟,吕律当时也没太放在心上,他甚至都不记得这名字,事实上,对于自己的媳妇儿和老娘,这是伤心往事,谁也不愿意多提。
只是碰到艰难处,暗地里默默流泪罢了。M.
没想到,自己这辈子回来,在山里碰到的第一个人,就是她的哥哥,还被自己救下了。
真是无巧不成书啊。
这年头艰难,陈秀清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没了,对于那个本就贫苦的家庭,无疑是雪上加霜。
“盲流……”李树梅有些惊讶。
她正想说什么,却被王德民打断:“废什么话啊,赶紧的把炕火加大点,这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,还浑身都湿透了,这可遭罪啊!”
王德民忙着给陈秀清将身上潮湿的衣服扒掉,将炕上席子擦了擦,给他盖上厚厚的被子,然后小心地解除吕律捆着的绑腿袋子,将伤口上被血凝成团的烟面儿揭掉,又找了酒精棉球,用夹子夹着,进行清洗消毒。
“大爷,这伤咋样?”吕律稍稍恢复了点力气,凑到旁边问。
“血止得还算及时,伤口很大,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……没问题的,我给缝一下,上点药,修养上两个月,就又能活蹦乱跳了。”
王德民说着,取了小铝盒子,盖子打开,里面缝伤口的针和线,还有些注射针头。
想了想,他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些细针,屏气凝神,一根根细针在他指头搓埝下,扎入陈秀清的皮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