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鸡毛掸子,陈秀玉只能闷着头一句话不说。
不管咋样,总不能跟老妈干仗吧,事情要让人知道,那是真丢脸。
好在在吃早饭的时候,知道陈秀清会去一趟,心想着哥哥去看了,也能知道吕律咋样了,于是她老老实实地跟着马金兰去了地里。
可中午回来的时候,她一问陈秀清,啥也不知道,也觉得地窨子的情况有些微妙,心里又开始不踏实起来。
可是,马金兰看得紧啊。
下午进了地,马金兰也是不停地絮叨,像念紧箍咒似地,陈秀玉越听反而越担心。
于是,她将手中锄头往地上一扔,转身就出了地,朝着地边的林子就钻。
马金兰一看,眼睛又棱起来了:“你干哈去?”
“妈,我去解手你也管?总不能让我拉裤裆里吧?”陈秀玉没好气地说。
马金兰看看周边,地里干活的人不少,是得避远一些,而且,这一早上到现在,陈秀玉还算老实,也就没想那么多。
她却不知道,陈秀玉进了林子,待看不到马金兰的时候,那是快步出了林子,上了大路,立马就朝着吕律的地窨子赶。
她比陈秀清又晚了一些,到了地窨子前,正看到陈秀清坐在木墩子上,吼着地窨子前跪着的一个人。
嗯?
跪着的!
陈秀玉也懵了,赶忙朝着地窨子跑了过去:“哥……咋回事啊?律哥还是没在?”
……
跪在地窨子前的人,正是郑三。
离开南岔区上的医院后,他是越想越觉得害怕。
一边是林场场长李建民家,一边是吕律这里,可是把双方都得罪死了,尤其是吕律这里。
人在山里活,那就离不了山,虽隔得远,但也总有碰面的时候。
就即使吕律不找上门来,也不排除在山里遇到的可能,到了那种时候,完全有可能秋后算账,甚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。
所以,郑三回到家里,不敢有丝毫隐瞒地跟自家老爸郑绍同把事情给说了。
当时郑绍同就麻了,骂骂咧咧地在院里就抽了根棍子出来,上前就准备揍郑三。
可郑绍同棍子都扬了起来,在郑三都以为自己又会被揍得三天下不了炕的时候,郑绍同却是将棍子给扔了。
“你也是快二十的人了,别人遇到你,也会叫你一声爷们,我从今以后不会再打你,是爷们,就该有爷们的样。自己做的事儿,自己得担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