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炕桌上,泼得炕桌和炕上到处是水。
“干哈啊你这是?难道我说错了?”
见梁康波怒气冲天地瞪着自己,杜凤娟心里越发来气了:“你冲我发啥火,他这不是上门磕碜人是干哈?就知道在家里横……”
“你再给我瞎咧咧,嘴给你涞开(撕开)。”
梁康波砰地拍了下桌子,伸手一指杜凤娟:“人说错了吗?你把人一番好心好意当驴肝肺,再叽歪,我特么抽不死你!”
杜凤娟再次被吓了一跳,一下子不敢说话了。
“一个蜜子敢开口讹人五十块,还敢跟人去拿钱,这是他该干的事儿?那是在山里,把人惹恼了弄死了咋办?
还有那老洋炮,是他能玩的吗?用的还是我的名头,这不是在外边给我丢人现眼吗?
人家哪句话说错了?现在就敢开口讹人五十块,长大了那还得了!
再说了,人好歹还帮我解过狼围,要不是他,我不死也得折半条命,人家还连狼皮啥的,一样都没要……好意思说人家,要不是看在我面子上,会大老远跑来跟我说这么一堆话?”
梁康波怒瞪着杜凤娟:“别特么不知好歹……你今天说的这些屁话,要是敢往外边传半句,老子打掉你满嘴牙!”
生活多年,杜凤娟咋会不知道,自家男人这是真动怒了。
她哪还敢说半句话,只能默默地拿了块抹布,将炕桌和炕上的水擦掉,然后再取了保温瓶,重新给碗里倒上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