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罪兵倒是懂些礼节。行了,起来说话吧。”
“多谢官人!”
“本官王德义,是丙字营总编制官,今日差你过来是通知你,从今天起你归入游探旗效力。因为这是一个新的编制,所以由本官亲自来知会你。”说着顿了顿,又问:“可识字?”M.
“罪兵识字。”
“呵呵,那很不错。这是你的碟子,你自己下去看吧。之后你就拿着去后面新划出来的游探旗营地,找林沢冬,林把总,他会安置你的。好了,你自去吧。”
从报名进去,再到拿着一张令碟出来,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。张砚还有些懵。深感一个小虾米的无助,完全没资格问话,指哪走哪。
不过“游探旗”和“新设立”这两个词让他感觉不太好。
游探,这不就是游击哨探的意思吗?而“旗”是一种介于“营”和“伙”之间的编制级别。而这游探旗还是新设立的,甚至需要总编制官来充当临时的编制通知,说明人手应该急缺。
不过同时张砚还注意到王德义说让他去找的是一位叫“林沢冬”的把总。
把总是营一级的官职,而“旗”一级应该是“总旗官”。可王德义不可能把别人的职务给说错,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:旗编营级。
张砚一边走一边问路,一边在心里很快就琢磨出来一些细节。这是下意识的动作,他以前在地球上的时候走江湖靠的就是头脑,遇事不多琢磨琢磨清楚,张砚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,光是那些经常和他往来的倒斗的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货。
一路找过去,那营地的的确确是新得不能再新了:只是一片光秃秃的空地,一群人正往上面拉篷布,看样子是准备现搭帐篷。
“你找哪个?”
“啊?”张砚连忙回头,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,光着膀子的壮汉一脸凶恶的看着他,身上的气势很强,是那种张砚只在那些武者精锐身上见过的压迫力。
“你找哪个!”
“哦!我找林把总!”下意识的张砚就将手里的令碟送了过去。
那壮汉接过令碟,看了看,又看了看面前的张砚,点了点头,说:“跟我来吧。”
“您是?”
“我就是林沢冬。”
“......罪兵参见大人!”
“行了,走吧。”
一路走进这处新的营地,林沢冬时不时的会对周围忙碌的军卒招呼两句,或骂人或调笑,看上去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