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去干这种事情,这群人根本就是疯了。
然而,他的凶光马上消失了,回忆再次浮现,曾几何时,自己也是对民巴痛下杀手的人中的一个。
普森松开了孩子的双手,这个孩子被后面的一个民巴瞬间抱住,民巴对孩子安慰:“好了,好了,都结束了。”
这个孩子的两只手保持抓挠,抱住他的民巴瑟瑟发抖。
好半天,普森才反应过来,原来那个民巴是怕自己对孩子下手。
普森又看了一眼仓库内的景象,一群人全部低着头黯淡无光,个个皮包骨头,因为空间有限,仅有少数能够躺下。
最让普森心头伤感的,是那些躺着的民巴,都是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,即使在如此绝望的境遇,民巴们还保存着一丝人性的光辉。
他关上仓库的大门。
黑暗再次把这些灰色的人们收拢,而这次的黑暗并不长久。
仓库门再次打开后,普森背着一个行军包出现在了仓库门前,他把包丢在仓库里面。
“我只能弄来这些,你们分一下吧。”
说完这话,他给仓库留了一条小缝,背靠在外墙上,点燃了一支香烟。
他料想过民巴会争夺,但绝没想过,民巴们自始至终都不敢去触碰那个行军包。
把烟丢在地上,他又过去打开了包,里面是满满的干粮,他抓起一个塞进孩子的手中。
“里面是吃的,我只能弄到这么多,大家凑合填一下肚子吧。你们不用怕,也不必怕,就算你们不吃,也不能让孩子们饿着。”
有几个民巴抬起头又迅速低下去,就这一个动作,普森已经看到了很多东西,干裂的嘴唇和复杂的表情。
对了,水,渴了这么多天,人是肯定坚持不住的。
水要比食物更加容易找到,仓库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河,炊事班会在这条河里取水。
他把行军包里装的食物全部弄出来,这段时间积攒的酒瓶也有了用处。
很快,他背着叮当作响的背包跑了一个来回。
回到仓库后,民巴们还是低着头,他看见了无数双手,干粮在人的手组成的河流上传递,在仓库门口一直传到了仓库最后面。
这一幕深深震撼了普森的内心,他放下背包后说道:“水来了。”
一个民巴身体抖动几下,说了一句什么话。
由于声音太过渺小,普森只能问那个民巴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大人。”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