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民巴语气颤抖,“什么时候带我们去地里干活?”
民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未来将会发生什么,他们单纯以为,只要到了田地里面,就会像以前一样得到食物。
那种思想从出生开始,便深深的烙印在了每个民巴的心里,根深蒂固。
普森又为自己点了根烟,他拿烟的手也在颤抖。
“快了。”他说,“粥棚还在建设,很快了。”
他关上大门,久久不能平静。
他给民巴们送了几天的食物,民巴们也慢慢不对这个人抱有恐惧,除了该有的戒备之外,他们还会聊一聊别的事情。
前线失利的信息多了起来,停止酗酒后,普森时常关注这些消息。
在民巴们来到仓库八天后,那吾带着两个士兵来到了仓库这边。
普森感到了些许的不安。
那吾让士兵们检查仓库,可士兵们只看了一眼就恶心到了,他们草草的扫视过后,便汇报了。
普森在自己的小棚下招待那吾,还客气的给那吾倒了一杯酒。
他叼着烟云淡风轻的说:“你们可算来了,赶紧给民巴弄走吧。”
普森给倒的酒,那吾连看都没看一眼,只是淡漠的回答:“今天做最后的确认,明天会有车拉民巴去前线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普森挠头,“我还以为今天就能摆脱他们了,可惜,还要再等一天。明天,你们会早点来吧?”
“明天早上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普森讨好的笑容,这笑容让那吾感觉很不真实,又对这样的讨好表现出了深深的鄙夷。
在那吾的印象里,这个残疾人除了违令和暴戾之外,又多了一层恶心,兴许这个人还贪生怕死。
“我们还有公务,要走了。”
“慢走,慢走。”
送走了那吾后,普森吐了口吐沫,他在同样的厌恶中,还有了一种轻松,原来还剩一天时间。
他如往常一样开了仓库,民巴们看着他,眼神带有了一点期望。
“大人,我们明天要去地里了吗?”
“是啊,明天。”
“那我们可以喝到粥了吗?”
“是啊,可以。”
如这种对话很多很多,普森一次一次骗着民巴们。
他最后走到那个手指绑着绷带的孩子前面,还没问什么,孩子先问了:“大人,你知道王都在什么地方吗?这里距离王都有多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