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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昕元的眸光深了深,他长得不像皇位上的那个老东西,也和记忆中的母嫔不像,他还以为是当时年纪小,对母嫔的印象记岔了。
原来,他真的不像母嫔,而是像舅舅?
贞安长公主忽地道:“昕元,好孩子,你从小受了太多的苦。你的母嫔性子温柔,虽是出身武将之家,却温婉娴淑。若是活着,见着你能立下这样的功劳,这么能干,定然很高兴!”
长安侯在一边叹息,点头道:“是啊,这是事实。”又劝道:“公主,你喝醉了,这话是真不能再聊了。”
长公主拨开他的手,眉眼迷蒙地道:“这是在咱们自己的府里,亭子里也没有外人,你怕什么?谁还会传出去不成?我与昕元是姑甥,说说旧事,说说体己话,有什么不妥?当所景嫔还有遗物在我这里呢!”
楚昕元听到这句,眼眸微深。
母嫔的遗物?
上次,要不是有人告诉他有母嫔的遗物,要他去日照轩拿,他又怎么会中了算计,最后和沐清瑜在同一张床上醒来。
明明两人衣衫虽然有几分凌乱,其实还完好地穿在身上,并没有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,但是结果一样。
沐清瑜名节受损,定远侯府大闹朝堂,沐明远哭诉陈情,皇上不能不给面子,逼令楚昕元娶沐清瑜为王妃,还好生安抚了定远侯和沐明远。
如今再听到有母嫔遗物,楚昕元虽然心中仍是动了,但却并没有动声色。
长安侯冲着楚昕元无奈地笑了笑,道:“公主的酒量浅,两杯喝下就这样了。她知道自己不能多喝,在外从不喝酒的,今日也是你来,她心里高兴,你别见笑!”
楚昕元道:“本王与姑母血脉至亲,怎么会见笑?”
长安侯松口气,宠溺地看着贞安长公主,似喟叹似感慨地道:“当年,你姑和你母嫔甚是投缘,你姑母就喜欢你母嫔那爽利又温柔的性子,两人之间曾经互赠礼物。所以你姑母的手中还确实有你母嫔的遗物!”
他叹了口气又道:“镇国将军当初事发之后,朝中人人急着和你母舅家撇清关系。皇上容不得谋逆,更是彻查与他们关系亲密之人,还有他们亲近之物。出于无奈,你姑母也不得不处理了一批,如今手上剩下的也仅是留了一个念想!”
长公主哼声道:“皇兄太过铁面无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