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阿景身在深宫,就算镇国将军有了不臣之心,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?她好歹也是生下皇子的人,一日夫妻百日恩呢。”
说着,她眼里一片悲伤之色。
楚昕元默然无声地举起酒杯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御酒香醇甘烈,可惜此时喝下去,却已不知滋味!
早有小厮在一边又将杯添满。
长安侯赶紧劝:“公主,慎言,你怎可如此说皇上?君威如山,不可说,不可说啊!”
长公主道:“我就是一时感慨,这句话闷在心里太久了。我知道不应该说也不能说,但是昕元不是外人。好了,我去取阿景的遗物,你们爷俩继续喝吧!”
她看着楚昕元,笑得很是温和慈爱:“阿景的遗物是当年赠与我的礼物,我留下做念想的,本不准备给你。但想着你这孩子也很可怜,我决定把它给你做念想!”
“多谢姑母!”
>“莫客气,姑母也不是外人。姑母不胜酒力,正好走动一下清醒清醒,不然一会又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来,吓着你姑父就不好了!”
长公主带着身边的嬷嬷离开后,长安侯举起杯子,叹了口气道:“之前,雪儿给你惹麻烦了。这孩子因是唯一的女孩儿,从小被我们宠坏了。刁蛮爱使小性子,她在你府上住着,我就一直担心她不懂事。之前她若有得罪,你且看在本侯与你姑母的面,莫和她计较!”
楚昕元将酒饮尽,道:“一切都过去了,本王待她如亲妹一般,自不会计较!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!”长安侯笑着将酒喝了,道:“这就的确是不错,那三个臭小子天天惦记。今日咱们索性都喝下肚去!”
他的笑声爽朗而松快,两人你一杯,我一杯,喝得甚是尽兴。
长安侯不再提梅静雪,整个亭子里气氛轻松,侍候的小厮手法极轻,酒杯空后立刻便会倒满。
好在桌上的佳肴还温热,佐酒正相宜。
这一坛十斤的玉露白,渡入壶中,再倒入杯中,进入他们的腹中,等长公主再回来时,已经喝掉一半了。
长安侯连舌头都大了:“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呀。想当年我也是千杯不醉,可我看昕元你连脸都没红一下。你比我更厉害!”
长公主笑嗔道:“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酒,还千杯不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