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大人一怒之下把他贬来此处。”
杨仪哑然。
两人且走且说,突然一墙之隔,有个声音沙哑地叫嚷:“白日青天,朗朗乾坤,难道就真没有王法了?巡检司的人就能无故侵入民宅,囚禁良民?你们到底意欲何为,这种行径,又跟那些强贼有什么两样!”
杨仪听到这人的语气之中竟是充满了悲愤之情,是那种遭受不白之冤的愤懑。
杨仪诧异:“这是何人?”
隋子云面色微冷地瞥着旁边高墙:“魏家子孙而已。”
他本懒得说,但看在杨仪面上,还是特意解释:“就是魏家那老畜……的孙子,叫什么魏淹的,听说一出生就体弱多病,三岁上便残疾了。”最后一句他有点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。
这话若是放在别人身上,杨仪怕会不舒服,可一想到那无辜孩童的遭遇,她便理解了隋子云的这种外露的嘲讽。
正说着,已经走到了那处的院外,里间的人好像听到脚步声,扑倒门扇上拼命拍打:“叫你们官长跟我说话!莫非巡检司都是些无能鼠辈,不敢跟魏某照面么?”
隋子云本极富涵养,听到这话,双眼微微眯起。
他先是看了看杨仪,见她没什么反应,才陪笑道:“先生且稍等片刻。”
杨仪垂首:“队正自便。”
隋子云示意士兵将院门打开。
两扇门被猛然推开,一个身形消瘦脸色惨白的青年被丫鬟搀扶着,出现在门内。
他虽然满脸病容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,目光飞快一扫,他盯着隋子云:“阁下就是巡检司的官差?”
隋子云微微负手,走上台阶,隔着门槛儿看向青年:“你方才叫嚷什么?”
魏淹咳嗽了数声,推开扶着自己的丫鬟,可才走两步,便跌倒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那丫头赶忙过来搀扶:“少爷,少爷您别气过头了。”
青年却抬头看向隋子云,喘吁吁地问道:“敢问,我魏家犯了何罪,竟要、劳动巡检司这么多人马上门……”
隋子云冷冷地望着他:“你有胆当面质问我,想必是个不知情的。不过……算你倒霉,纵然不知情,也难逃株连之罪。”
“株连?”魏淹皱眉:“你说、我家里有人触犯了律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