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打算说,但,”特意回头看向杨仪:“你该不会以为,我会一无所知吧。”
手指拈着那颗药,轻轻地转来转去,就仿佛所有都拿捏在他指间一样。
杨仪一步步走到他身旁,抬手将他手中捏着的药丸打掉。
俞星臣略觉遗憾:“这里只有区区九颗,掉了一颗岂不可惜。”
杨仪道:“已经脏了,有何可惜。”
偏偏此时候,那药丸骨碌碌地在地上转动。
豆子仿佛等到机会,竟扑上去捡着吃了。
俞星臣一则为那药丸可惜,一则心情颇为复杂,毕竟还没有人这么诋辱过他:“是么,那假如我把这些的药都碰一遍,你就真舍得都扔了?”
以他的品性,本不会说这些仿佛是小儿无赖一样的话的。
“不会,”杨仪靠近他,轻声说道:“我会把你的手砍掉。”
俞星臣的后颈微微一梗。
这个答复,他是做梦也想不到。
两个人离的颇近,所以俞星臣可以很明白地看清杨仪的眼神。
那里有让俞星臣为之内心震动的东西。
他知道,杨仪不是随口说说,她竟是真想砍了他……的手?
“呵……”面上却仍是轻描淡写,不动声色,俞星臣道:“这是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’呢,还是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’?杨仪,难以想象这话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,这分明是薛十七郎的口吻。”
>“随你怎么说,”杨仪并不在乎,坦然地:“我只知道,能跟着薛旅帅,是朱是墨,都叫人甘之若饴。”
俞星臣脸上的笑有点岌岌可危:“你这话,我不太明白,这话的意思莫非是,你对他已经是……”
他在斟酌那个用词,杨仪却已经知道。
她不想听他说出来。
没等俞星臣想好,杨仪道:“时候不早,我也没心情跟俞大人说这些没用的,你来笏山到底想如何,请直说。若是无话可说,那就请即刻离开。”
“薛放落得今日地步,是他咎由自取。”俞星臣也顺势不再去绞尽脑汁、想那个本来不算重要的词儿,他重新开口:“十七郎飞扬跋扈不是一天两天,他跟施武之间的区别,无非是他不作恶,但招人讨厌的程度都是一样,他自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