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娘两,是我不想找她回来,杨仪,你跟你母亲生活了十五年,她是什么脾性,什么行事,你难道不清楚?若非她愿意,谁能勉强得了她?只要她愿意,谁又能更改?”
杨仪回身:“你,什么意思。”
“是她自己要离开的,”杨登负手,那只打过杨仪的伤手因为突然用力而微微发抖,他握了握:“当初她有了身孕,性情大变,忽然有一天,她就忽然消失了,我以为她回了娘家,忙去寻,一无所获,我派人到处去找,京城,京郊……我亲自去求顺天府的人,加派人手,足足找了个三个月,他们都说,她死了。”
他的声音逐渐放低,最后三个字好像也性命垂危一样的轻。
杨仪咬住唇。
“外头怎么说,我不管,可是你……”杨登本是儒雅的面相,此刻眼睛却瞪得极圆,他的眼睛极亮,烁烁逼人似的:“我不信她就这么死了,依旧东奔西走四处寻找,或许找她回来已经不重要,至少我想问她,为什么就走了,我做了错什么?值得她带着孩子走的无影无踪?我当然知道这么多年你们在外头不易,你更不知道我多少次盼着她能带孩子回来,可没有!你以为我就过得很好了,你……”
杨仪听到这里无法容忍,道:“难道不是吗,你不是一年不到,就迎了新人进门?”
“新人。”杨登呵地笑了。
他往杨仪身边走了两步,把自己右手的袖子拉起来:“你既然也会医术,你自己看,你觉着这是怎么伤的!”
杨仪目光所见,是杨登手腕上的一处疤痕,正在筋脉处,像是被什么砸伤了的,伤疤纠结于斯。
砸在这里,势必影响杨登手上筋脉,手虽然还能动,但诊脉却大失精确,对一个大夫而言这算是致命伤了。
能造成这种伤,除非是有人故意想要报复他……若说自己不小心伤到,很难。
杨仪疑惑。
杨登道:“从她带你离开后,我就无心替人看诊了,有一次架不住别人的请求,心神恍惚的,竟给人开错了药。”
这件事是他心底隐秘,除了杨家几个长辈,其他人并不知晓,杨登望着杨仪:“你既然也会医术,你想想看,白术散中的甘草换成了甘遂,会怎么样。”
“甘遂甘草,这是十八反,而且甘遂微毒……改了这个,白术散的药性……”杨仪不由紧盯着杨登,“